祁象瞥了眼朱申鼓起来,仿佛怀胎六月的肚皮,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好吧……可能有……”朱申不得不承认,然后十分的回味:“银鱼我常吃呀,没有想到做成鱼生,居然这么的美味……”
“鱼生美味?”祁象莫名一笑,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朱申却突然醒悟:“不对,这滋味不对啊。难道说,生的银鱼,和熟的银鱼,滋味差别真的那么大?又或者说,你是不是在鱼片里加料了?”
祁象顿时无语,然后没好气道:“生鱼片,原材料,能加什么料?”
“呃……也是。”朱申点了点头,又十分的怀疑:“那就是酱料有问题?”
“滚!”祁象白眼道:“你是曹操啊,这样多疑。”
“我发现自己已经上瘾了,怕……”
朱申拿起筷子,蘸了点酱料一啜,顿时就松了口气:“果然很普通,真是鱼生美味。嘿嘿,晚上继续吃,我让家里的大厨师做,滋味肯定更好……”
“随你高兴。”
不要失望就好,祁象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就转移话题:“按照赌约,你现在已经输了,是不是该答应我的请求了?”
“可以。”朱申也爽快:“明天带你过去。”
“一言为定……”
第二天,朱申如约而来,带着祁象前往宜兴。
路上,朱申抱怨似的问道:“祁象,你昨天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肉?”
“银鱼肉呀。”祁象笑着说道:“你不是看着我现杀的么,还能认错?”
“银鱼才怪。”朱申不信:“我回家之后,就让大厨师用银鱼做了鱼生,但是试吃之后,发现味道根本不对啊。”
祁象笑而不语,不对太正常了,对了才不正常。要知道,他的月华露珠,那可不是普通的东西,用来喂养银鱼几天,足够银鱼蜕化变质。
严格来说,昨天那条银鱼,已经与普通的银鱼,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朱申想在普通银鱼上尝得美妙的滋味,纯粹是在妄想。
“同样是银鱼做的鱼生,滋味没理由差别那么大啊。”朱申还在叨念:“难道说真是田十给你什么秘方?他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祁象置若罔闻,一路上专心开车,不久之后就顺利抵达宜兴。
宜兴,古称荆邑、阳羡,位于太湖西岸。
自古以来,宜兴就有陶的古都,洞的世界,茶的绿洲。竹的海洋之称。远在新石器时代,宜兴的先民,就已经开始烧制陶器。
到了明代时期,陶器之中的精品,紫砂成品开始名扬天下,一直传承至今。
“现在许多人,一提到宜兴,首先想到的就是紫砂。实际上这很片面,因为在宜兴出名的不仅是紫砂而已,另外还有精陶、青陶、均陶、美彩陶……”
朱申娓娓而谈:“紫砂被捧得太高了。以至于常人忽略这几种陶器。”
祁象听得出来,朱申好像很喜欢陶器,当下好奇道:“你烧陶,不是随便玩玩而已?”
“当然不是……”朱申哼声道:“你们觉得我是,其实我不是。我是真心想干一番事业,打算成为一名陶器大师。”
“啊?”祁象呆了一呆:“你,陶器大师?”
“怎么,不行呀?”朱申白眼道:“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自号陶朱公?”
“呃?”祁象表示惊讶:“我以为,你是崇拜范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