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从前似乎经常这样。
顾瑾之还替他把脉。
等晚上朱仲钧回来,想和顾瑾之说话,却发现顾瑾之不在屋子里。
他以为顾瑾之去了顾宅,就问身边的丫鬟:“王妃呢?”
“在大少爷那里。”丫鬟回答道,“大少爷生病了……”
朱仲钧心里一紧,燕山生病,对他们夫妻而言,是最可怕的事。朱仲钧衣裳也不换了。连忙也往燕山那边赶。
他一进屋子,就听到顾瑾之和燕山说话声。
燕山说:“……药不苦。娘,明天可以不喝吗?我已经好了。”
朱仲钧不由笑了笑。
明天就不想喝了,足见药是苦的。
燕山却安慰着顾瑾之。
他这么小的年纪,经常有着超脱年纪的懂事。让朱仲钧和顾瑾之都感动不已。
燕山的温和善良,是天性里带来的。
“燕山乖,娘明天再给燕山号脉。若是好了,明天就不吃了。”顾瑾之笑着,把燕山搂在怀里,继续喂他吃药。
直到朱仲钧进来。
燕山喊了声爹。
朱仲钧上前,摸了摸儿子的头,然后问顾瑾之:“燕山怎么了?”
“小疾,有点风寒。”顾瑾之回答。
朱仲钧眉头不经意轻蹙。
对于燕山来说,再小的病都是大事。
他的病总是不容易好。
用顾瑾之的话说,他身子虚弱,无法祛除外邪,使得外邪伏体,渐渐成了伏邪,久治不愈。
朱仲钧面上,也没有表露出担心,笑着道:“的确是小疾。”
然后他也坐下来,陪着燕山说话。
他问燕山,今天和师傅习武得怎样了。
“……爹,我不想习武。”燕山道,“师傅说,二弟有天赋,我没有。爹,我想描红。十舅舅那边有描红的本,他要送给我,我能去拿来吗?”
他觉得习武很累。
彦颖经常到处跑,他比较结实。虽然蹲马步是痛苦的,彦颖却能坚持下来。
燕山却不行。
他每次蹲马步,时间不及彦颖的一半。而拳脚上,他总是做不到位,师傅每次都需要停下来,一个个纠正他的动作。
他的手脚都酸楚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