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是凉的。
落落同意了。
就这样,他抹了落落满脸的泥,像唱戏的。怕落落觉得不公平,他自己也糊了满脸,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傻笑,被老祖看到了。
柏兮那时候很贪玩,更爱跟落落玩,而落落从未见识过那些,对柏兮很痴迷。
老祖大概是从那时候起,就不喜欢柏兮靠近他的女儿。
“可惜你不记得。”柏兮说罢,见陆落面无表情的剥豆子吃,轻轻叹了口气,端起了酒碗。
陆落也喝了半口。
酒意上来了,她的话也多了。
“我很想能记起来。”陆落道。
柏兮失笑:“我以为你不想。”
“不,你错了,我很想!”陆落睁大了眼睛,肃然看着他。
她又喝了小半口酒,说:“我从你们口中,都能听得出来,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所有人都宠着她。
我没有过过那样的日子,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从小就很独立,这不是家庭的缘故,是社会的缘故,我那个年代,爱情和婚姻已经靠不住了,女人都要自力更生。
我没有抱怨什么,只是很羡慕。”
她那个年代。。。。。。
“哪个年代?”柏兮问,“就是你说,你是特别厉害的术士那个年代?”
陆落不是第一次跟柏兮说过她的后世,柏兮也记住了。
“对啊。”
“你喜欢那时候,还是喜欢现在,亦或是喜欢从前?”柏兮问她。
“喜欢那时候。”
“为何?”他追问。
“自由!”陆落突然笑了,她猛地站起来,振臂高呼道,“自由!”
她真醉了。
后来的记忆,她模模糊糊的。
等她醒过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外头黑漆漆的。
大殿里没有炉火,他们已经习惯了清寒,不怕冷。
陆落倒在地上睡着了,柏兮在她旁边,枕着她的小腿,也睡得很沉。
陆落的小腿被他压得没了知觉。
她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推醒了柏兮,两人脚步踉跄,柏兮是喝多了,陆落是被他压得腿麻了,各自回自己房间,继续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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