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白坯布。”滕元娘微笑,“我们染坊用的,自然都是白坯布了。”
“你。。。。。。。”孟二太太脸色煞白,只差站起来惊呼,“你哪里来的白坯布?”
“常家出的。”滕元娘微笑道,“我们如今从常家进白坯布。”
孟二太太如遭雷击。
丫鬟拿了裙子来的时候,她浑浑噩噩换了衣裳回家。
她的自信心全部被击垮了。
这一路上,她垂头丧气。
傍晚的时候,她丈夫回来了,一进门就把闲杂人等撵了,夫妻俩说私密话。
见孟二太太像霜打的茄子,孟二老爷就问:“事情办得如何?让你邀请滕元娘去踏青游船,她答应了吗?”
孟二太太收买滕元娘,今天登门是邀请滕元娘做客。
这样,孟二老爷就能见到她。
见了面,什么重利都可以许下,先把滕元娘请过来。
“答应什么啊?”孟二太太胸口发闷,说话也接不上气儿,“我根本就没说!”
“怎不说?”孟二老爷脸微沉。
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果然不是个贤内助!
“我被人当猴戏,看了回热闹,还说什么?”孟二太太也气,脾气就上来了,全无在外头的优雅,言语暴戾。
他们两口子,西风压倒东风,谁脾气硬的时候,谁就占了先机。
今天孟二太太的脾气很硬。
“。。。。。。你说你什么都办妥了!你和王家说妥,断了千丝斋的供货;你又打听到陆家待滕元娘不好,滕家穷得喝稀粥!”孟二太太很生气,“结果呢,全不是你说得这样!”
孟二老爷也微愣。
这孟二老爷和大老爷是亲兄弟,他们的父亲还在世,只是卧床五年了,大夫说撑不过今年。
孟二老爷早就想分家出去单过,而二太太也正有此意。
他们两口子就等着老太爷咽气,然后他们分走他们应得的家产,重新开布匹行。
孟二老爷深谋远虑。
他听说了千丝斋的事,也想走陆落那条路,用高价来博得眼球和舆论。
所以,他也需要最厉害的染色大师傅,他就想到了滕元娘。
孟二老爷不是不怕陆落的叔公,而是他不想自己出面。
他想让滕元娘主动离开陆落,到孟家来。
陆落哪怕恨,也只能恨滕元娘。况且,孟二老爷最近一直在讨好一名京官,时常送银子,他希望到时候有人帮他说话,拿下皇商。
所以,他有恃无恐。
孟二太太生气,把滕元娘的事,一股脑儿告诉了孟二老爷。
断了染坊的白坯布,人家转眼从常家进货了;滕元娘的月例,已经高得离谱,孟家不可能给更高。
“。。。。。。。你再想办法,见见滕元娘,就说我们愿意给五百两的月钱!”孟二老爷咬牙道。
“你疯啦?”孟二太太震怒,“你一年能赚多少钱,要这么败?”
“我自有主意,你听我说。。。。。。。”孟二老爷露出笑容,安抚妻子,把他的打算,告诉了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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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