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长也不想铺垫这么多,只是根据守门的护卫描述,陆姑娘看上去真可怕。
以防万一,她留下来的话,护卫长不敢不禀。
将军却从来不信邪,冒冒失失来回禀这么一句话,护卫长怕挨骂;不回禀,一旦出事,护卫长担不起。
如此缘故,他扯了半晌陆姑娘,希望家中此事的份量。
“陆姑娘?”颜浧浓眉蹙得更深。
他对陆落最深的印象,是两年前他出征西北,她冒雪相送。
那天,她一袭碧色衣裳,骑着高马,寒风吹起了她的衣襟,英姿飒爽。
猎猎长风吹红了她的面颊,黑发红颜,颇有风姿。
其他的时候,隐约会记得一些片段,却没什么完整的记忆。
白发女子,肯定就不是陆落了。
那会是谁?
“什么客栈?”颜浧问。
“悦府客栈。”护卫长道。
陆落没有留下客栈,可她留下了重要的话。
颜浧身边的亲信,都知道颜浧的脾气。既然觉得这话重要,就务必要打听出对方的行踪。
一问三不知,是要吃军棍的。
“别馆可有意外?”颜浧问。
他刚说完,突然听到了哭声。
哭声好似在屋里,又好似在院外,把别馆所有人都惊动了。
颜浧身边还带着几名文官,他们是帮衬颜浧调查杭州惨案的。
“颜将军,哪里来的哭声?”几位文官胆怯,都从各自的房里出来,簇拥到颜浧身边。
粗老大的兵油子阳气重。
“去查!”颜浧眼底的锋锐顿现,沉声低喝。
“是!”护卫们肃然应声。
他们查了一个时辰,哭声时远时近,时哭得凄厉,时又似哭带笑,深夜听来,让人胆战心惊。
“将军,没、没见到人,声音好似是从天上来的。”护卫长回禀道。
他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霎时变色。
“忠武侯,这是天意。”一个四询的文官,吓得发颤,“您今日去翻了棺木,冤魂向您诉苦来了!”
别说文官们吓得说话不利索,就是那些护卫,也个个在腿肚子转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