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烫到,小伴读的唇瓣就像是涂了口脂,比御花园里的鲜花还要来的娇艳。
而那一截小小的舌尖,更似天底下最诱人的珍馐。
动作间,两人的距离,也近到不可思议。
苏牧尤想用通过后仰身子的方式脱离掌控,却发现原本托着自己下巴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轻捏。
发现了他的企图后,更是当即加重了力度,带上了些许的强硬。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句话:逃跑更会激发捕食者的狩猎天性。
于是,苏牧尤顶着一双死鱼眼,坐着没动了。
他发自内心的觉得,在这个剧本里,被冠上‘迟钝’一词的人,应该再加上一个。
谁好人看烫伤要凑这么近,条件允许的话,是不是还需要来个放大镜显微镜的?
在他吐槽的空档,一阵人工制造而成的微风就吹拂了过来。
嫩红的舌尖,瞬间同含羞草般,稍一被刺激,就蜷缩了回去。
苏牧尤闭紧了嘴巴,眼神震惊中带着戒备。
还真吹啊?
“你……”陆彦琛不满病人的不配合,旋即却发现两人此时仅一拳之隔,“你不痛了吗,舌头……”
他声音稍顿,眸色渐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把一整句话说完。
苏牧尤敏锐的察觉到了他气质的转变,被锁定的感觉明显,危险即将来临的预感强烈。
只能小幅度的摇摇头,“不痛了。”
就算真的痛,这种治疗方式,能把真实情况说出口吗?
他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心软顺从了。
陆彦琛并没有拉开距离,只是突然跳转了话题,“我过两天就要去边境了。”
眉眼耷拉,端的是可怜巴巴。
苏牧尤默然片刻。
小学鸡长大了,开始上强度了。
他心知肚明对方在用苦肉计,面上却装出刚知晓这个情报的模样。
方才的警惕被关心所取代,“啊?那琛殿下要去多久?”
“顺利的话两三年,不顺利的话,就不好说了。”陆彦琛摩挲着他的脸颊肉,语气中满是不舍,“刀剑无眼,运气差些战死沙场,就永远回不来了。”
小伴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害怕,眉毛皱成小老头。
他抬起手盖在了对方的手背上,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坚定传递过去,“不会的,琛殿下福泽深厚,定能顺利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