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张学林虽然不是完全认同。但他认为也确实有着相当的道理。县里的财政状况的确很差,根本无法拿出钱来用在老百姓身上。
但张学林并不认为,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用钱来解决。他也曾经满怀热忱的提出过一些不需要钱的想法,但统统都犹如石沉海底,没了任何消息。
因此,到了如今,他是真的有些心如死水了,不再有曾经的那些天真的想法。
“学林,要想富,先修路,我知道县财政可能拿不出钱来,修柏油路可能是奢望,但乡里和各个村为什么没有组织老百姓简单的修缮一下各个村的土路?”
赵长天的声音打断了张学林的思绪。
“赵县长,眼下我们走的这条路,就是几年前乡里组织修的。但每年的雨季一到,都会对路况形成破坏,所以,就是眼前的样子了。”
“那为什么乡政府没有继续组织人手修建?”
“赵县长,没有您说的那么简单,现在的老百姓人心不齐,由于是义务修路,彼此之间会互相攀扯,只要有一个人不来修路,其它人就会有意见,就会出工不出力,甚至干脆就不来。
在这种情况下,非常难以组织。据我所知,前年万家乡还组织过一次全乡范围内的修路,但情况非常不好,人员根本没有发动起来,原来的路况基本没有得到改善。”
听到这里,赵长天点了点头,“学林,我明白了,看来我们是任重道远啊。”
在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走进了周村。
触目所及的范围内,一栋栋破旧的房屋参差不齐的散落在这条宽广的山间大夹缝中,几乎没有一栋是新盖的房屋。
前面十几米的地方,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正在那里玩闹。看到赵长天几个人之后,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赵长天随意的看了一眼,这些孩子基本上都是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而且,补丁还非常多,非常显眼。其中有一个眉请目秀的小女孩儿,身上的衣服几乎就是一块块的布拼凑起来的一样。
在孩子们的注视下,几个人向他们走去。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
到了孩子们面前,赵长天微笑着冲着小女骇问道。
“我叫玲玲,八岁了。”
小女孩儿脆声声的回答。
也许是赵长天的微笑看起来很和善,小女孩儿没有向一般的农村孩子那么怕生。
“上学了吗?”
“没有。”
“为什么没上学啊?”
“我家里没钱让我上学。”
“你家里平时都吃什么啊?”
“吃高粱米饭。”
“怎么不吃大米饭啊?”
“我家里没有大米,去年过年,我妈买了一斤大米,大米饭真好吃。”
说到这里,小女孩儿脸上上露出了向往的表情。
几句简单的对话之后,赵长天对小女孩和她的家庭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