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车祸,如果他喝得多了点,或者动作慢了一点,现在躺在这里的,估计就是他的尸体吧……
对方,还真有将他置于死地的心。
当与暮好不容易包扎好,抬头想要叮嘱些什么,便对上了他凝视着自己的眼神。
那是什么眼神?
与暮被他看得心肝一颤,手一抖,碰到了他的伤口,听他倒吸气的声音。
她连忙撒开了手,解释道:“那什么,谁叫你那样看着我……吓到我了……嗯……我已经替你包扎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她说完就丢下手中还剩余的纱布,逃似的往外面跑去。
傅致一看着她逃跑似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臂上包扎精致的伤口,嘴角缓慢地勾起:“胆小鬼。”
与暮跑到楼下,才突然想起,她在家里做好饭,刚才出去是被一个电话叫出去拿快递的,被傅致一一闹居然忘记了吃饭。
走到餐桌旁,看了眼还温热的菜,她想了一下,对着跟在自己身边的迪欧道:“我觉得楼上的那个人应该也没吃东西吧?你说我要不要叫他下来一起吃?”
迪欧瞥了她一眼,没吭声,趴在地板上睡觉。
“你这样的行为是让我不用上去叫吗?”与暮在心底自我猜测,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碗筷,自言自语道,“也是,他有没有吃饭关我什么事,反正饿的人又不是我。”说完她就夹了口菜往嘴巴里塞。
吃了一会儿,她又像不放心,忽然放下筷子,站起身,吓得一旁的迪欧也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
“算了,看在他是病人的分儿上,我还是叫他下来吃饭好了。”与暮说完就往楼上跑去。
她敲了傅致一的门,门没锁,他说了声:“进来。”
与暮将门推开。
房间里因为拉了窗帘的关系显得有些暗,床头开了一盏台灯,傅致一正躺在床上,笔记本电脑搁在一旁,屏幕上显示了一张古玩的照片。
他见她推门进来又不说话,便问:“有事?”
“哦……”与暮回神,道,“我刚才做了晚饭,你要不要一起吃?”
傅致一挑眉,有些讶异。
她又说:“如果不想吃就算了。”说完就带上门,如第一次般匆匆离去。
直到回到了餐桌上,她才敢摸摸自己跳动异常的胸口,有些怔怔的。
她怎么了?怎么连傅致一躺在床上的姿势都会让她看得走了神?
耳边传来脚步声,她望去,只见傅致一穿着睡袍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恍然回神,对了!她为什么会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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