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沈姮猛地抬眸,看着同样震惊的谢俭。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无比惊骇地看着对方。
沈姮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家伙,竟然搞突袭。
这半个月,谢俭将有关太子所有的事都查了遍,就像阿姮所说,明明是亲生的,为何非得这般偏心?帝王之家,就算偏心,皇后的儿子,又能差到哪里去?
皇后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但这事,皇后做得滴水不漏。
他甚至连怀疑都找不出来,能动摇社稷的又会是什么事?因此一个试探。
这种事阿姮竟然瞒着他。
“阿俭。”沈姮摇摇他的袖子。
谢俭甩开她。
“阿俭。”沈姮再次摇摇他的袖子:“换成是你,也肯定不会到处乱说的。是不是?”
“我不会对你隐瞒。”
“我没瞒你,只是没说。”
谢俭被气笑了:“有差别吗?你是我谢俭的娘子,和我才是一家人,如今,你为了保住另外一个男人的秘密而与我离心?沈姮,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
“那怎么说?你不相信我,认为我会拿这事为一己之私报仇,是吧?”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现在不是了。”
谢俭失望又难受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视她为妻,为共度一生的人,倾尽所有只想护着的家人,“对你来说,我不还如外面的一个百姓重要。”
“阿俭?”
谢俭没理她,翻被下床,便要开门出去。
“不许出去。”沈姮喝道。
谢俭冷哼一声,坐到桌旁,点起烛火,拿过边上的案卷看。
沈姮下床走到他身边:“对我来说,你当然是最重要的,你是我的夫君,我们是要生活一辈子的。外面的人怎么能和你比?”
谢俭没应。
“这事上,我对你确实不公平,也知道你肯定会难受,你骂我吧。”
谢俭一脸讥讽地看着她。
沈姮很讨厌谢俭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小子从小受了那么多的苦,只要不像白日里那样装,真正的他看人的眼神,总带着从心而发的冷漠和讥讽,甚至透着几份不驯和犀利。
反正很不舒服。
“阿俭,怎么样你才能好受一些?”沈姮轻问。
“六公主殁后,太子性子像是变了个样。沈姮,你是我的夫人,别人的事与你无关。”谢俭不想听祝由术里还发生了什么事。
阿姮很普通,普通到别人压根不会对她多注意,但只要相处几日就能明白她的好。
“我知道了。”沈姮乖乖地点点头,先把谢俭哄回来再说。
就在沈姮想着要不要使个美人计时,窗户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