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人马前脚才走,景将军就躬身对诰命夫人耳语了几句,便也上了一匹马,追了出去。
诰命夫人在门旁待了一会儿,才在管家的搀扶下,往回走,与半躲在那儿偷看的田雅静,撞个正着。
“雅静,你怎么还在这儿?”诰命夫人惊讶地问,还准备责问一旁跟随的丫鬟。
“干娘。”田雅静却问道,“将军刚才跟您说了什么?”
“哦,”诰命夫人略微一愣,便微笑着道,“你兄长心系着皇上的安危,说要送护送皇上回宫去,等晚上再回府。”
“晚上?”田雅静的脸上突然露出十分诡异的笑容,“呵呵,怕是不能了吧。”
“宫内事务繁多,他要是回不来也正常。”
诰命夫人觉得田雅静有些阴阳怪气的,难道还撞到了头,不由更加担心地说,“你快去歇着吧,别在这儿吹风了,要再受了凉,可怎么办哟?”
田雅静却皱起眉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诰命夫人看,似乎有话要说,却又紧抿着唇。
“乖女儿,你可别吓干娘呀!”诰命夫人看着越发失常的田雅静,心下有些着急了。
“干娘,女儿没事,这就回去歇着了。”田雅静这会儿又恢复了常态,一个优雅地欠身,就和丫鬟一起走了。
诰命夫人寻思着她肯定有事,便让管家赶紧地去请大夫,虽说田雅静是义女,可在诰命夫人的眼里,她就和亲生女儿无异。
况且,没能撮合她与霆瑞成婚,委屈了她一腔的情意,诰命夫人总觉得自己对田雅静有所亏欠,不论怎么对她好,都还不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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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景将军托了随侍来传话说,要到明日午后方能回府。
诰命夫人并不意外,毕竟儿子一身的公务,忙得不可开交,便吩咐管家锁好门户,然后打算去看看田雅静。
大夫已经来过了,说小姐只是受到跌倒的惊吓,没有大碍,喝几帖安心养神的汤药便好了。
得到这样的答复,诰命夫人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进了棚屋,烛光通明,花香宜人,宛如室内一般温暖舒适,田雅静侧身躺在一张贵妃塌上,面朝着里。
诰命夫人怕打扰她休息,正要准备自己就寝,却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田雅静爬起身来。
“干娘。”
“好生躺着吧。”诰命夫人来到榻边,温柔地劝慰着,“大夫说了,你得要静养。”
“我没摔着。”田雅静突然坦白道,“只是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是怎么了?”诰命夫人一脸的不明白,“地震那会儿,也不见你这般地……。”
“嗬……”田雅静似是冷笑了一声,接着,她深吸着气道,“这比地震还要惊着女儿的心啊,将军他……皇上他……”
“这关皇上和将军什么事?”诰命夫人越发糊涂了,“女儿啊,你快把话说明白,别让你娘干着急啊。”
“他们……是一对儿。”田雅静语气幽怨地说。
“什么对儿?”诰命夫人似乎还没听懂。
“就是一对儿,相好的意思。”田雅静强忍着泪,静静地说,“女儿今日瞧见他们了,在侍卫房里偷、情……”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