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家哥儿,是!
哥儿回来了!
“木娘,家小郎君金榜题名,高状元啦!!”
仪仗队尚未走到木家,早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奔入木家,扬声冲林苑报喜。
昏昏沉沉的林苑猛然惊醒,撑着身体坐起身来。
“说什么?”
“家小郎君回来了!”那来报喜的村妇兴奋的舞足蹈,“了状元,家小郎君状元了!木娘,真是顶顶好福气啊,日后可就是状元的的娘了!”
木逢春到了家门口之后就仓促下了马,与那心急如焚的沈文初一,三两步冲进了房里。
“鸢娘!”
“娘!”
两人进屋的时候,恰瞧见病榻上的人闭眸歪倒下去,无不大惊失色,惊恐的奔上前去。
小小的青石村这会因木逢春高状元,气氛空前沸腾热闹起来。却不知蜀都的渡口,这会悄无声息的停泊了数十条船只,随后有武装禁军迅速下了船,整齐列队,训练有素,无声的恭候在岸上。
穿着深色便服的人下了船,踏上了蜀都的这片土地。
江边的风铺面扫来,带着蜀地有的暖湿,与京城的干燥截然不同。
闭眸稍稍驻足感受一番后,就猛地睁了眼,拉过旁边侍卫递来的缰绳,踩蹬上马。
林苑从昏沉醒来后,天色已经擦黑了。
待睁了睁眼适应了煤油灯的微弱光亮,她便见到了守在她榻前那满目焦急的沈文初,以及跪在地上红着眼圈的木逢春。
“鸢娘醒了!”沈文初惊喜的握住她的,急切问:“感觉如何,身可还有哪处不适?”
地上跪着的木逢春也急切朝她看来。
林苑摇摇头,示意扶她起来。
她始终未看向沈文初,只是偏过脸,定定的望向木逢春。
“靠前来。”
木逢春膝行着上前,刚行了半步,就被娘迎面打了一巴掌。。
“知不知身份?为什么自作主张!”
斥责的声音不大,打在脸上的巴掌也不痛,可木逢春却似懵了瞬,而后低了头直流眼泪。
“鸢,鸢娘,是我的错,别怪逢春,要怪就怪我,是我……”
林苑疲惫的反握住沈文初的,摇摇头。
不是的错,是她的错。
她不该存侥幸心理的,也不该瞒。
不过一念之差,就大错错了。
此时此刻,她悔极了,更怕极了,悔不该将拉近她的旋涡,怕会因此堕入万劫不复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