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差不多在天要亮的时候,只剩下肚子那块开始疼,但也确实跟熊哥说的差不多,格外的难以忍受。
要不是嘴里咬着布,能把舌头咬断也不一定。
可我还是送了口气,至少看熊哥的脸色,可能没有出现许老三他们说的要破门而出的情况,也许昨晚上就是个意外,是虫卵搞的鬼。
熊哥把我四肢都给固定住了,我整个人成了案板上的鱼。
我会妥协完全是因为熊哥说的一句话。
“时间不多了。”
我不理解他说的时间具体说的是什么,可我听到这话,却无比的赞同,是心里涌出来的赞同感。
他好像在我肚子上抹了一层什么东西,肚子里的虫卵更加疯狂的活跃,甚至我好像该感受到了它们的跳动,冲破肚皮的恐怖感觉。
“忍着。”
熊哥说完,冰凉的金属触感,一寸寸的没入,霎时用疼这个字都不足以描述,几乎立刻我浑身就绷紧了身体,开始颤抖,纯粹本能的反应,无论我怎么想让自己冷静都做不到。
有着凹槽的金属工具好像能够固定在血肉里,熊哥另外一只手在我肚子上不能的按动,我笔尖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道,也可以看到熊哥不停的换着渗着血的纱布。
这比以往见到的哪一次血都要来的多。
红色看的我眼前一阵阵发晕,但怎么也昏不过去。我被固定的很紧,连挣扎的幅度都很小。
熊哥一直没有动作,那个工具我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一直在我身体里面。
每过一秒感觉都很煎熬。
终于,熊哥好像抬手挑了什么,撕扯的难过瞬间席卷全身,我闷哼出声,熊哥也不为所动,反复挑起的动作的越来越快,频率也越来越密集。
可能整个过程只有几分钟,对我来说跟度日差不多。
我呼吸都不敢用力,可能这种感觉只有切阑尾没打麻药的人才能体会了。
“好了。”
听到这话我彻底放松了身体,他又抹了什么,这回冰冰凉凉的暂时压住了那股火。辣辣的疼。
“我们中午就离开这个屋子,从中午十二点开始计算,张少谦,我们还有整整三天时间。”
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算是听到了他说的话。
我也没有力气动弹,保持着这个姿势动也不动的躺着。等疼痛减小,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其实有不少的疑问想要去问熊哥,之前是没有机会,这次我想知道的总该能知道一部分。
可能也就过了两三个小时,熊哥就把我叫醒了,让我起来收拾东西。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有想象中的巨大口子,只有个米粒大小的竖切口,经过几个小时已经长死了,完全不碍事行动。没想到这么个小口子会出那么多的血,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熊哥很忙,除了那两杆猎枪,在周围还散落着一堆的东西,我也不犹豫,先把能用的都放在自己的包里。
等我收拾好,熊哥也差不多了,递给我一个桶,让我在屋子里每个角落都洒上,打开盖子,是浓浓的汽油味。
“是要把这个屋子烧了?这个火势万一蔓延到……”
“只烧里面,这屋子是石头的,烧不到外面,快点!”熊哥手上动作不停,完全没有点不舍,怎么说也是生活了两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