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形象地说,类似于日本的忍术。
当然,这种隐匿并不能免于被术法攻击波动的袭击。一旦遭到术法的侵袭立刻就会显露身形,但如果术法的攻击根本就碰不到贾天涧的话,他自然也就无事了。
此时的贾天涧,就在人群中。
他没有跑远。
而是在最初做了一个飞扑至丘陵坡下的假动作,然后隐匿身形悄然潜回到了及时赶到丘陵边缘的贾言身后。除了苏淳风,在场者哪怕是与贾言近在咫尺的人,都没有发现,站在丘陵边缘四处张望的贾言,身后贴着他的后背还站着一个人。
对黑衣人的搜寻,落了空……
就在近百号全国顶尖的优秀学生术士们眼皮子底下,郎远枳被陡然出现的黑衣人轻易摘走了东北郎家的至宝,上品法器星辰塔。
这,无疑是打了大半个奇门江湖人的脸!
谁也没想到,一场闹得轰轰烈烈的斗法,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
而苏淳风,凭借着强大的醒神心境,生生压制住了心头那股想要把星辰塔从贾天涧手中夺过来生生摧毁的冲动——前世的仇怨,已经在前世了尽,天秀派、横岭门的人全都被他一个个杀死,而且最后是被他登门血洗,满门杀尽。重生来过,双方无冤无仇,何必今时今日去给自己找那个麻烦呢?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实在是没有任何理由,去掺合这起明显内幕重重的江湖事。
正所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所以就在几乎所有人都义愤填膺或议论纷纷时,苏淳风的表现就有些出奇的冷静了,正如他在今天的会议上所言所行。
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好在是宋慈文为了此次会议的召开,提前就安排银海酒店预留出了三天的客房,包括在京城各所大学的学生术士,都可以入住其中。之所以不惜代价地如此安排,是因为主办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京城几所大学的学生术士们有什么意见,当然了,没人会在乎这点儿消费,宋慈文……也不在乎。
苏淳风拿了房卡,刚刚回到房间,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打开门,只见纵萌和白行庸站在外面,白行庸微笑道:“淳风,方便的话,进去聊聊?”
苏淳风微笑着侧身:“请。”
两人迈步而入。
进屋之后,白行庸就煮上一壶开水,然后拿了三个杯子和房间里备有的袋装咖啡,为每个人沏上了一杯香气浓郁的咖啡,这才坐下微笑着打趣说道:“淳风,你可真是特殊待遇,单人单间啊,我呢,却被安排和纵萌同屋。”
“我一会儿回小区住。”纵萌冷冰冰地说道。
白行庸撇嘴道:“我就是说句玩笑话,你看你……”
纵萌没有理他,看向苏淳风,道:“今晚上这件事出的稀奇,比上次你和我斗法时,那位杀手出现的还怪。”
“所以,郎远枳最倒霉,郭子弟也很倒霉,说不清啊……”苏淳风神色平静地感慨了一句。
“还真不好说。”白行庸笑道。
苏淳风沉默,他现在一头雾水,想不明白。
纵萌皱眉问道:“淳风,当时你为什么不肯前去追查那个黑衣人?”
“没用。”苏淳风摇了摇头,稍作思忖后说道:“我们有将近一百人在场观看此次斗法,而且有你我、白兄三人,还有欧阳远、范嫣芝这二位炼气初境的术士,固气大圆满境的至少也有十位以上,那个黑衣人既然敢来,敢做,肯定已经提前得知消息并且对我们这些人的实力都有所了解,所以他是有把握,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