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一把扑入禾汀的怀里,不停的蹭啊蹭,就像是一个妹妹在对姐姐撒娇。
禾汀冷幽幽的推开容儿,沉声道,“要当妈了,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孩子是会有样学样的。”
容儿用手背抹着眼泪,幽怨道,“姐姐,你一回来就说我。”
“回来?”禾汀淡淡蹙眉,她目光若有似无的瞟向简桃溪,最终却落到冷君池的清冷的身上,“我有事找你,单独谈。”
“跟我来书房。”冷君池压抑着心底的狂风暴雨,语气却平淡的出奇。
众人不解的看着他们二人,真是太奇怪了。
禾汀随着冷君池上楼,她在路过简桃溪身边的时候,简桃溪施施然的颔首,声音娇柔,“你好。”
禾汀清清冷冷的颔首,没有说话。
来到书房,禾汀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被一股强烈的男性阳刚气息所笼罩,她后背抵着门板,却冷君池死死的控制在双臂间。
冷君池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他凝视着禾汀,带着愤怒和不甘,“自投罗网。”
禾汀嫣然一笑,双手攀附着冷君池的脖颈,“有意见?”
冷君池邪魅一笑,他将禾汀抱进怀里,一把将她娇小的身体腾空抱起,他埋怨道,“都快被你给玩死了!”
说着,他抱着禾汀来到办公桌前,让她坐在桌面上与自己平视。
他顺手从一旁的盘子里拿起了什么,塞入禾汀的嘴里。
禾汀咀嚼着,微微蹙眉,“这个坚果是坏的……”
冷君池双臂撑在禾汀的身边两侧,让自己的身体尽量靠近禾汀,他坏坏一笑,“不舍得让你真正的吃苦,只能让你的嘴巴尝尝苦的滋味了。”
禾汀淡淡一笑,“没办法,不给冷爷爷一些教训,他是改不掉拿有色眼镜看人的习惯的。”
冷君池用手刮着禾汀的鼻梁,眼神宠溺,“你每次给我暗示都是那么难以捉摸,这次我揣摩的不错吧?”
冷君池也是服了禾汀了,居然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冷老爷子发给自己的照片,他或许都没有仔细检查,完全忽略了禾汀垂在身体一侧的手,给他的暗示。
她伸出的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正是自己很久以前就交给禾汀的,那是自己母亲的遗物。
她若是真的想和自己分开,那么她是不会将那枚戒指还戴在手上的,而且那天禾汀再给自己发手术单的那天也将无名指照了进去,戒指已然在。
“冷爷爷天天跟踪我,我也没办法,戏要做全套,不然等我拿到沈家的隐秘财产,冷爷爷再说出什么我是他唯一认定的孙媳妇,那才是打脸啊。”禾汀微微一叹,为了冷老爷子的脸面,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而且谁让他孙子都这么配合自己,没办法。
“孩子还好吗?”冷君池往禾汀的嘴里又喂了一颗坚果,这次禾汀学聪明了先是瞄了一眼确定是好的才张开嘴咀嚼着。
“好得不得了。”禾汀还是将子宫异位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她不想冷君池担心,而且她还在修养期,没准等到生产的时候,一切都没事了。
冷君池伸手跟着厚厚的外套摸着禾汀的小腹,“你搬来隔壁了?”
他指的是沈家老宅。
禾汀微微颔首,“是的,昨天就有人来收拾了,我是来拿房契的。”
“我生病了……”冷君池不顾禾汀的话,他将自己的头抵在禾汀的肩膀,声音沉闷而沙哑,“禾汀,你就不能安慰我下?”
禾汀任由着冷君池贴着自己,她眸色沉然,“用得着我安慰吗,不是有个柔声细语的妹子在吗?”
“她母亲是你婆婆的闺蜜,而且她来C国是为了举行个人陶土展,我和她清白得很。”冷君池不急不缓的解释着,她吃味这就是证明她在吃醋。
禾汀冷哼,“原来是一个青梅竹马啊。”
冷君池缓缓抬头,他将自己的唇瓣若有似无的贴着禾汀的红唇,轻声道:“别吃醋,我只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禾汀嗤声一笑,带着淡淡的坚果的香味,“我吃醋?你在做梦吗?给我房契,我不能多待。”
冷君池无奈一叹,他起身走到办公桌的正面,从抽屉里取出了房契,他并没有着急交给禾汀,而是坏坏一笑,“一个吻换一份房契,你不吃亏吧?”
禾汀嘴角微微抽搐,“这房契本来就是我的。”
“然而现在是在我的手里。”冷君池邪气逼人的笑着,“谁让你戏演得那么好,禾汀,我当时真的是心如刀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