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讶的看向涌进来的侍卫们,太子带人来剿,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人,马上滚出这里!”火阴山的守卫们最先反应过来,眸中寒光闪烁,手中长鞭对着东方泓狠狠甩了过去。
东方泓头也不抬,猛然挥出一掌,近在咫尺的长鞭被打飞,狠狠甩到了侍卫身上,侍卫倒飞出七八米远,撞到墙壁上又反弹回来,重重掉落在地。
“看来,你们不准备归顺!”东方泓锐利的目光扫过手持长鞭,严阵以待的侍卫们,薄唇轻吐:“一个不留!”
身后,侍卫们窜出,和长鞭侍卫激烈的战到一起,年轻的劳工们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快速躲到隐蔽的角落,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厮杀。
激烈的打斗声一阵高过一阵,两边的侍卫们不时有人中剑倒下,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漫延。
原始的木杆,半成品的羽箭,成品的羽箭被甩的满地都是,炭火,工具也砸了一地。
东方湛在侍卫们的轻抬下走进场地,迎面就看到几名侍卫掀起了满锅的铁水,铁水倾洒,浇了长鞭侍卫们一脸一身,顷刻间,肌肤被烫烂,惨叫连连。
一名长鞭侍卫捂着脸,打着滚,惨叫着来到东方湛面前,睁着被烫坏的眼睛看着他,口中啊啊的叫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是他最忠心的手下,当着他的面,被毁,被杀,心,恨意迸发。
东方湛看着那一片狼藉的场地,一名又一名被杀的长鞭侍卫,眼眸如狼,瞬间赤红,这些,都是他经营多年的心血,在他眼皮底下,就这么被毁了。
他眼睁睁看着它们被毁,他们被杀,他说不出话,动不了身,想帮忙,却力不从心,只旁观它们被毁灭,可恨,实在是可恨。
胸口一阵气血翻腾,腥甜的血涌上了喉咙,因了丝帕的阻挡,血没有吐出来,却盈满了他的嘴巴,鼻腕里满是难闻的血腥气。
东方珩,沈璃雪早就猜到这是他的秘密基地,让他坐着椅子,亲眼看着他几年的心血被毁,他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呵呵,他青焰湛王,一向运筹帷幄,将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没想到今天会被人算计的这么惨!
“禀太子,安郡王,发现苏烈踪迹!”一名侍卫走了进来,恭声禀报。
东方珩目光一凝:“在哪里?”
侍卫拱手:“小溪边!”
绿树青山,小溪也是清澈见底,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间,金光闪闪。
沈璃雪,东方珩缓缓走来,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站在溪边,拿着钓杆钓鱼,微风轻轻吹过,衣衫轻轻飘动,乌黑的发间,染着点点霜华,一夜间,他白了一半头发。
“苏烈!”东方珩看着熟悉的背景,冷冷呼唤一声。
男子转过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男女,没有慌『乱』,也没有怒视,更没有出手,无奈一笑:“你们还是找来了!”
“诈死脱身,你还真是好计策!”沈璃雪语气清冷,若非东方珩检查了他的尸体,她都不知道他在诈死。
苏烈再次轻叹:“计策再好,也被你们识破了!”
“为什么要帮东方湛?”听温国公的语气,他和东方湛是最近才开始合作的,他以前帮的人是太子,为什么突然间转向东方湛了。
苏烈呵呵一笑,笑容苦涩:“我和东方湛是暂时的互相合作,各取所需,我帮他得到他想要的,他给我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苏家是名门望族,苏烈又居温国公,受人尊敬,身份,地位,金银,女人都有,沈璃雪想不出他还缺什么。
“你,不懂!”温国公看着沈璃雪,摇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事情的确是东方湛在策划,东方洵也是他杀的,但我不会随你们回去指责他!”
如果是东方湛出卖他,他被抓,一定会心生恨意,将事情和盘托出,可事实却是,东方湛拼尽全力帮他,是他自己不小心『露』了马脚,怪不得东方湛,他当然不会出卖他。
沈璃雪雪眸微眯:“你不怕死!”
“我已经中了毒,没几天好活了!”苏烈微微扬唇,一缕黑『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苍老的眸中,闪烁着浓浓的痛苦之『色』。
“你服了毒!”沈璃雪一惊,小手急忙伸进衣袖拿银针。
“这是鹤顶红,天下至毒,你救不了我的!”苏烈摇了摇头,苦涩的笑,嘴角的黑血越流越多,他的命,终究是不及战王!
看着快速走来的东方泓,东方湛,他嘴角扬起的弧度突然变大,『迷』离的眼睛,渐渐变成一片死灰,高大的身躯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气息全无。
东方湛来到时,看到他渐渐变冷的尸体,利眸中染了一层愠怒:他花费了很多心思救苏烈,甚至于不惜将自己重伤,落到被人宰割的下场,没想到苏烈刚刚逃出生天,还没来得及帮他做任何事情,就被东方珩找到。
他所做的一切全部都白费了,他牺牲的一切也都白牺牲了,他恨,好恨!
双目赤红着,大手紧紧握了起来,胸中的气血如利箭般,迅速向上翻腾,瞬间涌上喉咙,冲破丝帕的阻碍,喷『射』出鲜红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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