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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太冒险了?”
就在格罗斯和手下商议的时候,远在东海岸的量子基金内部,罗德尼。琼斯也正和索罗斯商谈着同一件事。要?看??书???·1书k?a?nshu·
“什么事?”
索罗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当他视线落到墙壁上屏幕里出现的国债收益曲线时,立刻就醒悟过来,“你是说给天域基金下套的这件事?”
“不错!市场普遍的观点是,目前十年期国债利率收益率偏低,按照以往的规律应该会上升到一个‘正常’的水平。但是对于天域基金的钟石来说,这种说法根本说服不了他。自从上一次被他设计之后,我认真地收集了一番这家伙的操作风格和性格特征的资料,包括接触了一些天域基金的前员工。这些资料随后被送到了几个著名的心理学家那里,根据反馈回来的分析结果,最终得出了这个人的性格特点,简单来说就是:极度自信,刚愎自用!”
“哦?这怎么解释?”
罗德尼。琼斯心中一紧,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保时捷收购案上的失利已经沉重地打击到了索罗斯。原本他以为索罗斯在经过一段时间就会渐渐淡忘这件事,现在索罗斯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谋划了反击方案,甚至在前期准备当中连对方的心理特征都计算了进去。
“两件事!”
索罗斯目光渐渐坚定起来,沉声说道,“在98年时候,整个天域基金都反对卷入到货币危机当中,但是钟石一意孤行,根本不理睬其他人的意见。另外一件,则是在做空不凋花基金的事情上,他直接将天域基金的研究员全部抛弃,在美国另立了一支人马。”
“白手起家给他足够的自信,也让他急速膨胀。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这两次重大事件,虽然他全部赌对了,但前一件,不排除他和香港政府合谋的可能。而后者。最大的可能是他和其他能源基金合谋,将不凋花基金彻底冲垮。尽管在这件事上他都幸运地赌对了,但脱离了分析师和研究员的工作,他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嚣张不了多久的。而这一切。我给他找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合作,也永远不可能用资金冲垮的对手。”
说到这里,索罗斯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美国政府,就算你神通广大,手眼通天,也不可能说服总统先生,又或者是和美联储比资金量吧?”
“的确不可能!”罗德尼。琼斯心头大寒,对索罗斯这个计谋却是佩服到了极点。这的确是堵住了天域基金任何“作弊”的可能,但他还有一个疑问,“如果他不上钩,或者不按照我们的意愿做多呢?”
“放心,他不仅已经动了,而且还是正按照我预想那样操作的。”
索罗斯嘿嘿笑道,“你大概没有想到,这位不仅盯上了十年期美国国债,而且还早我一步关注到这个市场。你或许还不知道,就算是天域基金内部关于十年期美债的报告。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呢!”
“什么?”
罗德尼。琼斯这一次是真的震惊了,“我们又打入到天域基金内部了?这……这怎么可能?难不成他们当中又有人被收买了?”
“当然不是,类似的伎俩用了一次,对方肯定已经有了防备。”索罗斯淡然地摆了摆手。“那个小家伙又怎么可能会忽略这一点呢?这次我只不过是顺应了市场的情绪,实时地发表了对美国经济的看法。”
“就这样?”罗德尼。琼斯眉宇紧锁,一副明显不相信的神色,“前段时间,你频繁地出现在电视媒体上,原来是出于这个目的。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的是。难道说就凭着你的这几次露面,就能引导天域基金出现在国债市场上。还有,你怎么又能断定钟石在做多,而不是做空?”
“这就是整件事最巧妙的地方了!”
索罗斯自得地说道,“作为我平生最欣赏的人,和我最大的对手,我一直密切关注着钟石的一举一动。出于惺惺相惜,我想他也会如同我一样,对我的一举一动很关心。任何一个顶尖基金经理,只要看过我在电视上所说的内容,都会将注意力集中到国债市场上,尤其是波动较大的十年期国债市场。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会选择做多,而不是做空?”
“任何一个人有我这样的对手,都会内心时刻存有警惕。即便是钟石这样的后起之秀,也不能例外。尽管这家伙很自信,但并不代表他失去理智,尤其是在他德国大胜的情况下。我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凭借我的身份让他错误地认为,这是一个陷阱。只要他出现猜疑的念头,相信以他刚愎自用的性格,一定会选择做多,而不是市场普遍认为的做空。”
“而且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十年期国债的成交量骤然增大,具体数额虽然还不清楚,但至少在上百亿美元以上,才能够如此大规模地推动收益率下降。除了几个少有的机构和国家外,我基本上找不到其他的可能了。再根据财政部按月公布的数据,这个月来自香港和避税岛的买入数额明显增多,这恰恰都说明钟石已经入了陷阱。”
“这也可以?”罗德尼。琼斯倒吸一口冷气,汗毛都直立了起来。这阴谋设计得严密谨慎、丝丝入扣,堪称滴水不漏。不仅把现实行情、舆论预期,也把对手可能的心理活动考虑了进去。毫无疑问的是,索罗斯在遭遇重大挫败之后,做了很多功课,决心想要给钟石一个沉重的反击,而能够短期吸引大量资金的,无疑是债券市场。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