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黑暗的密室中,伸手不见五指,空荡的令人感到窒息。
而在这幽暗中,林夫子正背负着双手,神秘莫测的背对着凌天羽。虽不发一言,但无形间带來的压力却越來越重。
凌天羽满是忐忑的躬身候立着,严严实实的收敛住身上的气息。以自身修为,只要凌天羽不想暴露,怕是连真君境强者都不易察觉,这点凌天羽还是有信心的。
静谧许久,林夫子背对着凌天羽淡然问:“老夫听闻,你是常年在外历练,即便是在外岛,也鲜少与人接触。”
“是的。”凌天羽回道。
“恩,真不容易啊,一个小小武者,便敢在海外闯荡。”林夫子微微点头,话中有话。
“不瞒殿主所言,当初晚辈的确是一时年少冲动,独自在海外历练之时,几番险些丧命。”凌天羽心平气和的说道。
“这也是老夫疑惑之事,别说你是外岛武者,纵是内岛武者,也不敢独自在海外闯荡。”林夫子缓缓的转过身,两眼直视着凌天羽。
不得说,那双深邃的眼神实在是太厉害了,凌天羽才微微对视了眼,心口便猛烈一震,好似有种被人脱光衣服被看个精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凌天羽只能避开林夫子的目光,将头埋了下去。心里也是极力的保持镇定。
随着,凌天羽便露出几分恨意,咬牙道:“老殿主说得沒错,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像我这样胆大妄为。但我自小便被生父遗弃,我心是不甘,只想有朝一日,我能够证明自己,让我父母和所有人明白,天赋不济,并不是代表我会比别人差。正是心里一直有想法,我才觉得出海一拼。”
顿了下,凌天羽又道:“那时候,我的确是后悔过,因为我沒想到在海域中竟是如此可怕。也正是如此,在强烈的求生**下,我一次次历经生死,与恶兽搏斗,与死神抗争。”
听到这些话,林夫子的眉头皱得越來越紧,按照凌天羽的说法,若是一个人在海外独自历练的话,最后能够生存下來,的确是能磨练出从生存中领悟出來的保命本领。
如此也说得通,为何凌天羽会以寻常的招式,发挥出最狠的威力。也能说得通,为何凌天羽的战斗经验会如此娴熟。
不由,林夫子便又问:“竟然你是常年在外历练,那你可与外人有何接触。比如说有沒有是剑虎岛的朋友。”
凌天羽面色一怔,本以为自己使用了易容术,应该不会有人将与初到兽神界的自己联想到一起。毕竟林夫子会这么问,定然是收到了些风声。
难道,是小颂他们那几个朋友有人背叛了自己。
为了谨慎起见,凌天羽自然不会回答的这么明显,即道:“当然,海外历练族弟众多,自然也会碰上其它岛屿的朋友。只是,有些人会乐意帮助,也有些人对我不削一顾,总之太多了,晚辈也记不太清楚。”
“恩。”
林夫子微微点头,自然明白凌天羽的回答是有所保留,便又凝视着凌天羽说道:“你的实力可隐藏得不浅,就是连老夫也有些看不透你。但以老夫对你的观察,不可否认,你的血脉极为精纯,即便是在内岛也极为罕见。以你的血脉纯度,不应该会在天赋测验时被唰下來,而被遗弃外岛。”
“不瞒老殿主。”凌天羽正色道:“在晚辈海外历练之时,曾不幸卷入深海,本以为求生无望。但命运待我不薄,让晚辈幸入古迹,得前人遗留宝地,才能得此造化。”
“噢。”
林夫子大为惊讶,这兽神界本是神秘,海域更是广垠无边,古往今來,亦有大神通者历此修行。这茫茫海域中,会有古迹遗留也是正常不过。
“所谓,怀璧有罪,晚辈并不敢对外声张。”凌天羽拱手道:“唯今晚辈实言,一來解答老殿主心中疑惑,二來晚辈心里信任老殿主。”
“老夫姑且可以信任你,但有人可未定相信你。”林夫子肃然道:“实不相瞒,剑虎岛已有人向老夫私下反应,对你多多留意。”
“晚辈向來行事光明磊落,也从未犯过任何恶作,别人硬是要猜疑无稽之事,晚辈也无可奈何。”凌天羽淡淡的回道。
“恩。”林夫子眉头微皱,不禁问:“不知你可否还记得你生父生母。老夫倒是想要去询问个明白,到底是哪个瞎了眼的家伙竟将你狠心抛弃至外岛。”
“多少年了,晚辈对父母的记忆早已模糊了。何况,他们竟然如此狠心将我遗弃,在我心里早已沒有他们的存在。”凌天羽怨气满满的回道。
“唉~”
林夫子摇头轻叹,道:“你会有所怨言,也是在于情理,但内岛的竞争实在是太残酷了,对于出世平凡的人來说,也许外岛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有些人注定会不甘平凡,晚辈也是如此。”凌天羽道。
“呵呵,还有最后一个问題。”林夫子笑了笑,一本正经的问道:“从你今日的表现,老夫可以看出你对功勋点的提升有很强烈的渴望,如果老夫所料不错的话,你是为了想要参加四岛盛会吧。”
“本來这是晚辈的秘密,但竟然老殿主问了,晚辈也不妨实言。”凌天羽露出一副伤感的神色,黯然道:“其实在我海外历练之时,曾得以一位恩人的相助,但那位恩人并未告知她的身份,只是与我说,如果想要再见到她,就要努力去成为一名优秀的一代族弟,参加四岛盛会。若不是因为有此约定,晚辈些许现在还会留在外岛。”
“恩人。”林夫子泛起了浓厚的兴致,从凌天羽的神色探寻,那伤感之色的确不是装出來的,便满是好奇的问道:“那你的这位恩人可是其它岛屿的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