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充实而飞速,一眨眼也到了来年的四月。
这几个月,就连过年丁苒也没有和丁致和联系,而到三月尾的时候他打了一个电话过来。丁苒故意让电话响到着,眼看着快自动挂断了才接起。
丁苒接了电话不作声,就听着电话那头说。许久没听到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感冒了,期间还咳嗽了两声。
丁致和把意思表示的很简单,听闻丁苒要办婚礼需不需要他做什么。
丁苒握着电话,拒绝得很彻底,“不用。该拿的我都拿到了,以后如果不是死人的事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其实丁苒也不打算把话说得这么绝,可每次想想丁致和干的那些事,扯出来的这些人,她的火说来就来了。
电话那头静了很久,才传来一句丁致和的呼喊:“丁苒。。。”
“爸,我俩之间太多事了,大了论还隔着两条人命,小了论,你瞒着我结婚生子,还不谈你公司出事又去巴结舅舅这些事,我做不到原谅你的。”丁苒说完,心里长舒一口气。
能叫出一声爸,她都在心里酝酿了很久,其他的事,已成定局。
婚礼时,丁苒的娘家人都是田正珺那一支的几个亲戚,是由田正玮拟的名单。
婚礼办得很盛大,丁苒全程都有点懵,基本是周怀景挽着她去哪,她就去哪。敬酒时,林卓妮能喝,秦知络场面话说得漂亮,倒也没怎么为难丁苒,所以她都是清醒的。
走到离周老爷子坐的那一桌隔两三桌的一桌席时,丁苒这才发现二哥周茂行是坐在这一桌的,旁边坐着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丁苒看着都觉得小的姑娘。
丁苒挽着周怀景的臂膀往后扯了扯,示意他怎么回事。周怀景微侧头,“跟老爷子闹革~命呢。”
也难怪,这么大年纪身边没人是不可能的。丁苒忆起周怀景有意无意提起过,二哥心里是有人的,还有那个站在梨树下抽烟的身影。
任何一个人,你就算见过他六面,那你也是知道了他的六个表面,毕竟人是立体的。
婚礼上有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其实这句话最原始的出处是用来形容战士之间的情谊的,如今用来形容夫妻的承诺未免有些使用不当。然婚姻何尝不是一场战争,夫妻未必不是战友,一场关于婚姻的战争,我们约定一起去攻克。
一年的时间,丁苒从即将走出校门的学生,到嫁做人妇,所有经历的事,定格每一个画面,都会把周怀景括到其中。
我们无法给爱情画一个确切的起止点,但,丁苒和周怀景的爱情,他们会这样描述:因为你在,所以爱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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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第三年,丁苒即将迎来她的二十八岁生日。
关于生孩子这个问题,周资本家的态度一直是,顺其自然。
可是丁苒作为中医,思考的就深远多了。就中医古籍《黄帝内经》来说,女子生产的年龄最好是三七到四七,即二十一到二十八岁,不过能够给孩子提供最好的先天之精的年龄是二十八岁。
于是,丁中医,在她二十八的那一年的生日愿望就是怀孕!
当然就这个愿望,周资本家享受到他怀恋一生的福利。
丁苒二十八岁生日前一天,是星期六,周怀景恰好要去临市出席一个会议,第二天下午才能回。
周末丁苒从来都是睡到中午的,再加上对周怀景出差不满,早上就没起来送他。反倒是周怀景怕打扰她睡觉,灯都没舍得开,摸黑忙了一通,出门前还轻手轻脚的过来给了她一个吻。
丁苒睡的正香,一个软软热热的东西在脸上蹭蹭,不耐烦地伸手挥了几下,哼哼了几声。
周怀景瞧着丁苒这模样,给她拉了拉被子,也没开口说什么,心里却是一番嘀咕:“理亏没办法,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丁苒睡到十一点自然醒,才慢慢悠悠起来。看手机,有条未读短信,周资本家发来的:已到。
永远发短信不超过十个字,管你到没到,你不在我生日过的更好。
正梳洗打扮,林卓妮电话就飙过来了。
“怎么地,又现在才起?这结婚两三年了夫妻生活新鲜感也过了呀。”
丁苒一边抹水乳一边听林卓妮调侃,“人都不在家呢,出差去了。”
“吵架了?”
听到林卓妮小心翼翼试探的语气,丁苒哭笑不得,单方面对对方行为不满算不算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