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义上来讲,没有丝毫破绽。
孙贲很庆幸自己遇上了那个少年郎,若不是他。
派出质子的事情,不和堂弟孙权说一下,而是暗自进行,想必定会引起堂弟的反感吧。
可现如今呢,主动权完全在自己的手中了。
毕竟,大义可是在这呢。
哎,唯一可惜的事,那个少年郎,竟然没有立即在自己的麾下任用,供自己差遣。
像这种有才华的人,性格怪异,皆是顺毛驴,得顺着他的意思,让他先痛快了,以后才会有机会投效于你。
孙贲有信心,这个少年郎会来投奔自己的。
因为江东不管输赢,他都立于不败之地了。
太夫人一阵唏嘘,心中感慨着孙贲的变化,随即挥手屏退众人。
“权儿。”
“母亲有何吩咐?”
“你这个堂兄胆气已失,断无年轻时候勇猛的胆色了。”
“母亲何出此言?”孙权故作疑问之色。
有些话,他这个当主公的,可不好说出来。
江东之主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要平衡宗亲。
要平衡文武。
要平衡世家。
如此,才是真正的驭下之道。
太夫人叹了口气道:“孙贲与曹操乃是儿女亲家,现如今曹操陈兵长江,他又要把他儿子送过去,分明就是两家下注。”
孙权也是一阵恼怒。
这种话,他又何尝听不出来。
可孙贲他竟然寄希望于自己没有听出来。
难不成在江东群臣之中,本侯就是个人人可以哄骗的小孩子吗?
你们一个个追随父兄的时候,全都豪情万丈,抛家舍业,不顾生死。
怎么单单到了我孙权这里。
一个个就变得胆小如鼠了!
本以为孙贲是来送温暖的,送贴心的话来的。
可孙权万万没有想到,他孙贲是来扯后腿的。
即使他方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确实有道理。
可这全都是特娘的说辞。
他们两个已经坐在了不同的位置上,想的问题自然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