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臣民的固有印象中,一国太子,应当是一个温文尔雅、举止有度、忧国忧民的良善形象。
纵观大乾历史,甚少有储君习武的先例。
但此刻眼观萧尔康出手的迅捷和狠辣程度,竟似暗中练武多年,且手法娴熟,丝毫不比他手下的杀手弱。
一刀刺出,便是直指徐安心窝,果断而凌厉。
而徐sir佯装被蛊惑,愿意和他谈什么结拜,本就是想看他玩什么花样,又岂会没有防备之心?
早在徐安起身之时,一柄短刃已暗中从袖中落入他手掌握着。
此时,见到萧尔康蓦然持刀刺来,他也毫不含糊,大手一摆,露出短刃刺了过去,同样是正对心窝。
微妙的是,在这反击的间隙中,徐安只做进攻,却没有先挡开萧尔康的刀。
一时间,突听“叮”、“呲”两声。
二人的手中刀都准确命中了位置,却发出两声金属交加的声音。
萧尔康的尖刀准确刺中徐安的心口,却未见鲜血迸出,刀尖也无法入肉。
似乎刺到了什么硬物,无法寸进。
而徐安手中的短刃击中萧尔康,也同样无法对他造成实质伤害,像是刺在什么软性防刺的“铠甲”上。
令二人不禁呆住,愣在当场。
如此一幕,敢情是。。。二人都有所防备,也都行刺之心。
各自愣了几秒,二人同时愣住,也是同时回过神来,异口不同声,道:
“金丝蚕甲?”
“护心镜?”
二人显然都玩过刀子,单凭手上一刀“落空”传来的反馈,就感应出了猫腻。
萧尔康身上竟似穿着一件刀枪不入的防刺金蚕甲,而徐安也不逞多让,来之前早就戴上了护心镜。
二人都想一击毙命,却都刺在了对方的护甲上。
于是,场面画风一转,蓦然变得有些无厘头起来。。。
双方虽一击未能得手,但都各自顶着对方,并未瞬间脱离,刀尖都仍抵着心口处。
萧尔康微微色变,冷笑道:“嗯?贤弟这是何意啊?你刺大哥的胸口?大哥若非穿着金蚕甲,岂非已命丧你手?你就是这么对待兄弟的吗?”
徐安状若“糊涂”,道:“大哥又是何意?小弟若非戴了护心镜,眼下怕已被你捅成筛子了吧?你所谓发自肺腑的义结金兰,就是暗下杀手?”
“这。。。贤弟别误会,如果大哥说,只是想试试你有没有防人之心而已,实则并无加害之意,你信吗?”
“啊?原来如此,那。。。小弟刚才也只是想试试大哥会不会武艺而已,大哥应该不会当真吧?”
“不会!大哥能与你结拜,便是百分百信你啊。但贤弟现在试出来了吗?如果试出来了,就把刀子移开吧。”
“哦。大哥还真是信任我啊,你对小弟的信任,简直没谁了。不如,大哥先移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