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跟那些闹事的人打架,被抓进警察局了!”
南音倏地起身,跑出后台,边跑边问:“他们又去闹事了?爸怎么会他们打起来?”
南妈抽泣着说:“他们说不给钱就要拉你去卖,你爸气急了就跟他们动手,捅了那个带头的人一刀,被警察带走了!”
“”
南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警局的,一路过去脑子里都在嗡嗡响。
她的妆没有卸完,身上也还穿着戏服的中衣,咻咻的寒气贴着她的脚踝打了个转,蹿上她的神经。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寻衅挑事,动了手伤了人,可以上升到刑事案件的,而且有监控可以证明是你爸先动手,这件事你爸是主要责任。”
所以是要坐牢的。
南音头脑空白了好半晌,站着一动不动,像是僵硬了,直到警察喊她才浑浑噩噩回神:“那我、我能这么办?”
警察说:“请个好律师吧。”
南音颤抖着手拿出手机,请律师不,现在不是找律师的时候,她要找人救她爸找顾久对,找顾久!
她给顾久打电话,她想他应该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上次流氓闹事他也是一句话就平了,也许这次他也能帮得到她然而电话那边却是一个机械女声说对方不方便接听请稍后再拨
南音咬紧牙,重复打了好几遍,又打去梨苑,打金库,打去所有她知道的他的朋友们那里,然而哪哪都找不到顾久,早上还说着能护着她的男人忽然一下人间蒸发了。
南音想到阆苑,顾久可能在家里,她立刻转身跑出警局,为了戏台上的表演好看,她穿的绣花鞋比她平时的鞋码要小一号,一不小心崴了脚,她整个人向前扑去,跪趴在地上。
“你没事吧?”路过的警察问。
南音的膝盖和手掌被粗粝的地面擦破了皮流血,神经疼得发颤,她抿了下唇,没有管,踉跄爬起来。
她叫了车,去阆苑,阆苑的大门紧闭,她连着按了好几十下门铃,里面好像没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手机打不通,家里没有人,谁都不知道他去哪儿南音攥紧了手,捶在门上,额头也抵在门上,红着眼睛低低地喊:“顾久,顾久”
他不是说有事就找他吗?
他不是说他能护着她吗?
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