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陈手忙脚乱,人仰马翻,都惊动了崇明寺的方丈亲自过来。
萧真站在香樟树下,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任锦绣的房间,实在不明白这小姑娘想干什么,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还是她一直期待着这样的后果发生?
贴身丫头小菊哽咽着从房间里走出来,身边陪着的乳嬷也叹着气。
“这都是第几次了,堂小姐明知道小姐的病情,还要这样胡闹?”小菊气呼呼的道。
“你少说两句吧,要是被堂小姐知道了,定会罚你。”
“我是小姐的贴身丫头,哪轮得到她罚?”
乳嬷一听小菊这么说,赶紧拉过她到角落:“轻点声,老爷有意收锦绣小姐为女儿,你要真得罪了她,吃苦头的还是你。”
小菊一听乳嬷这么说又掉了不少的眼泪:“当初老爷想收锦绣小姐为女儿就是怕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小姐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了。”
乳嬷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萧真此地所站的位置刚好是香樟树的背面,因此她们看不到她,只是听到的这些话信息量还真是大。
对于京城的贵族而言,嫡庶之别犹如天地之距,是道永远跨不过的鸿沟,任锦绣的父亲虽也是个官,但他庶出的身份加上上面还有个嫡出哥哥压着,注定这辈子永远无法有出头机会,这时若是任锦绣代替了任锦时成为了任大学士的女儿。
萧真闭闭眸,希望自己多想了。
半个时辰后,崇明寺方丈和大夫从厢房出来。
这次任锦时只是体力虚脱而晕,没出什么大问题。
隔天天刚刚亮,萧真习惯性的起床,趁着大家都没有起来打拳,这是她当兵以来养成的习惯,一天没练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正当她伸着筋骨时,只见任锦绣住着的厢房门轻轻打开,她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见周围都没什么人溜到了任锦时的窗下学了几声鸟叫声,不一会,就见苍白着小脸的任锦时偷偷开门出来。
萧真拧了拧眉,这俩小姑娘简直胡来,昨天的教训都忘了吗?特别是任锦时,她这般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若说萧真对那任锦绣有些反感的话,此刻对于任锦时更多的是不喜,这小姑娘做事太没有分寸。
“你真能撑住?”任锦绣望着风一吹就能被吹走的堂姐,深怕自个被迁累,不过这可是她求着她做的,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怪不着她。
“能。只要能见到他,我一定可以撑住的。”任锦时坚定的点点头:“我昨晚有好好吃药。”
看着两小姑娘偷偷的从后门溜出去,萧真拧起眉,什么样的人竟然让任大小姐拖着这般病重的身体也要去见?
是韩子然。
萧真没想到,任大小姐要见的人是韩子然。她看到了韩子然在寺外的轿子,寺门口,方丈大师正在与韩相说着什么,断断续续的能听到些,但不太清楚。
而躲在树后面的两位小姑娘,好奇的目光都落在韩子然身上。
“绣儿,爹爹说,我的身体要是好了就把我许给韩相为妻。”
暗处的萧真:“。。。。。。”还有这种事?
“堂堂丞相大人怎么可能娶个病秧子为妻?”任锦绣嘀咕了句,很轻。
萧真有内力,所以听到了。
任锦时的目光没从韩子然身上收回过,不过她的眼中并没有多少的期待,只是叹了口气说:“爹爹说韩相是咱们大汉最优秀的男儿,可我觉得他长得太好看了些,我不喜欢长这样的,我喜欢像车非夫子那样的。”
萧真:“。。。。。。”不是说不喜欢长得太好看的吗?车非夫子的长相比韩相更好看吧?
毕竟还小,不懂男女之情,任锦时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父亲口中要把她许的男人长什么样,转眼见堂妹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韩相瞧,打趣的说:“绣儿,你怎么看的这般专注呢?是不是喜欢像韩相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