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钰目光变得锐利:“看来她这是有目标了。——盯紧一点,不要错过任何信息。先看看夜里情况,明日一早送个信出去。”
老吴默声退下。
禇钰抬手轻抚着自己腋下,他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还不能有任何大幅度的动作,眼下他在王府里起到的作用,只能是监视并传递消息了。
傅真是早饭时收到消息的,看到手上的字条,她连碗筷都来不及放好就读了起来。
好在侧方的裴瞻眼疾手快把碗接住:“什么了不得的消息,饭都不吃了?”
“你快看!”傅真把手上的纸条递给他,“荣王府果然已经有动静了,禇钰说,荣王妃昨夜里派了人悄悄去了他们宗庙。另外还派了人去了荣王所居之处,看起来像是在盯梢。”
裴瞻看完道:“宗庙?”
“那扇子莫非就藏在宗庙里?”傅真脱口说道,“如果是藏在那地方,倒也是出人意料。”
裴瞻沉吟片刻,把那字条扣在桌上:“不管是不是,总归是有猫腻的。今天夜里去探探。”
傅真眼睃着他:“说的容易。你当王府是禇家呢,还能来去自如?”
荣王府的防卫虽然不比武大将军府厉害,可人家毕竟是堂堂王府,兵不精,却人数众多,凭他们这样的身手,要说闯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禇钰身边有我们的人。你怕什么?”
裴瞻说到此处淡定地夹起了一个春卷吃起来。
傅真却听愣了:“他不是只带了个老吴进王府吗?哪里会有我们的人?”
裴瞻道:“老吴是跟随他进王府的人,但不代表留在禇家的那些人就不能进去了。禇钰离家这么久,家里头总归会有些事情需要他定夺,只要前去见他的人留在王府里住一晚,自然就是我们的内应了。”
傅真恍然。又道:“你莫非已经找好了人?”
裴瞻边吃边瞅她:“你以为之前每次你去见禇大傻子的时候,我在外头干什么?”
傅真无言以对……
每次到禇家的时候裴瞻都主动留在外头不曾进去,合着他是在外面敲打并收服禇家的下人!难怪后来那些人一次比一次乖顺,如今连老吴都在给他们办事了!
“我先去大营,你在府里盯着,有什么新消息叫人来告诉我,我下晌就会回来。”
裴瞻吃完那个春卷便洗手起身,傅真跟上去:“那我要不要去趟裴家,让禇家的人配合行事?”
“不必,你等着禇钰给你传消息就是了。禇家那边郭颂会去办好的。”
说完他一手拿剑,另一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走了。”
傅真讷然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胡乱扒了两下头,快速的回屋更衣。
打发去宗庙的侍卫是鸡鸣时分回来的。
荣王妃一直等到他们回来。
把荣王平日可能独处的地方全部搜过,却没有发现任何可能藏匿一把扇子的地方。
“那有什么异常之处没有?”
“没有。”两个侍卫同时摇头,“无论是地板墙壁抑或桌椅板凳,都属正常摆放。屋里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荣王妃听完百思不得其解。
宗庙不是她们妇人可以随意进出的,所以她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前去查看。
平日那里到底是什么模样,她心中也没有什么数。
想了想,她又把派去盯着龙王的人喊了回来:“王爷那边可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