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胤道:“成亲几年了,我在私行上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就凭几张画,你就敢在我面前耍威风?”
永平气得涨红了脸:“这能怪我吗?你都是有夫之妇了,还给别的女子画像!”
“有妇之夫又怎么了?”徐胤冷笑,“当年你勾搭我的时候,我也可以算是有夫之妇!你找尽一切机会来勾搭我的时候,太平——她可从来没像你这样泼妇似的质问我!”
永平立刻面红如血,尖叫起来:“你还叫她太平?她都死了!”
“死了又如何?她就是化成土,我也记得她!她除了梁家姑小姐的身份,她还有自己的名字!在西北她是响当当的女英豪,是能够在战场上跟男人一样拼命厮杀的女子!
“你呢?天天就只知道盯着我!只知道端着你那郡主身份作威作福!你自己想想,要是没了王府,你还有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限制我怎么呼唤她?!”
“徐胤!”
永平撕破了喉咙。
可是徐胤冷眼撇下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永平一口气奔到院子里,目光也只抓到了消失在院门口的一角衣袂。
“郡主!”
贴身的丫鬟快步走过来扶住她。
眼泪像泉水一样从永平的眼窝里涌出来。
“老爷也太过分了!郡主,我们去王府禀报王妃吧?”
永平转身一巴掌摔过去,朝她怒吼:“上回我去告了母妃,他就记恨上了我,你还想让我去告,是想看到他跟我彻底决裂吗!”
丫鬟捂着脸,顿时不敢再言语。
永平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猛地抬手把眼泪擦掉。
“让人去请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娄照,让他明日一大早请到府里来见我!”
……
果然不出傅真所料,荣王妃翌日就知道了禇钰已经苏醒的消息,禇家这一日登门的人明显增多了。
但这并不代表禇钰就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郭颂派去洛阳接老军医的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只要他这十来日不出意外,活命应该问题不大了。
宫里太医毕竟以调理帝后康养为主,金创之伤上的经验远远不如营中军医丰富,此事只能交给老军医最为妥当。
为了不刺激禇钰,傅真这两日便没有过去,她也因为这榆木疙瘩而生着气,先晾他一晾。
一大早上宁夫人差人来信,让傅真晚上与裴瞻去万宾楼吃饭,底下人弄来了一小筐鲜美的河豚,个顶个的鲜活。
这个季节河豚难搞,宁夫人舍不得卖,要留给傅真吃,索性她把梁将军他们也请上了,让他们大家一起聚聚。
万宾楼有专门做河鲜的淮扬厨子,都是宁家商号里的老人,对于处理河豚经验老道,河豚上市的季节傅真他们已经吃过好几次,大家都赞不绝口。
傅真欣然答应。
下晌练完拳脚回来,正打发人去挑些宫制的胭脂纸墨什么的包上,准备晚上带过去宁夫人,紫嫣忽然把黎江带了进来。
“少夫人!万宾楼出大事了!”
也不知道是以多快的速度跑过来的,黎江一个大将军府里操练出来的护卫,此时才说上一句话,竟然就已经喘的说不上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