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郅横他一眼:“瞧你这出息样!我且问你,你可还记得我小姑姑?”
“这不废话吗?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她老人家呀!但这跟你讹我请吃饭有什么关系?”
“傻帽,以后你就懂了!”梁郅胳膊一伸又勾上他肩膀,“以后看到这位徐侍郎,千万别再没事就往前凑!现在已经是别家女人的男人了,你还巴巴的凑上去,仔细小姑姑知道了以后挠你!”
傅真吃完午饭后连打了三个喷嚏,还没想好吃紫嫣递过来的一堆治伤风的药里头的哪一种,碧玺就匆匆的进来了!
“姑姑,那个梁小将军又来了!”
昨夜她跟随傅真旁观了整个过程,虽然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可是对那位从未谋面的梁小将军却毫不设防,而且后来还密谈了半夜,实在能够说明此人对傅真来说很不一般,她怎么能不快点来禀报?!
傅真倒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把药放下来她就走了出去。
梁郅架着一辆宽大的马车停在角门外,看到门开了,老远就冲她招手打起了招呼。
傅真上了车,一看这车还挺熟悉。
梁郅道:“眼熟吧?这就是姑姑您从前乘的车!一直放在偏院里没用呢。一大早我让人把它给收拾出来了,就等您什么时候回家后可以用回它!”
傅真抚摸着车壁,纳闷地看着他:“你就是特意送这个过来给我瞧?你这才刚回京,差事交代妥当了吗?去兵部报过到了吗?咋还有功夫来我这献宝?”
“兵部那边说好了,明儿去!差事昨日一早就交代过了,那还用等到现在?我就是不来您这儿,也是去徐贼那里赴宴,今儿不忙的!”
“徐贼的宴?”傅真接过他递来的一大包各式各样的点心,疑惑道:“那你怎么没去?”
梁郅咬牙冷哼:“我如今恨不得剥他皮,抽他筋,食他骨肉,怎么可能还会去赴他的宴?让他如愿做出一副有情有意的假模样?”
“想啥呢?”傅真直腰,“你是生怕他看不出来你在提防他?你这该去而突然间不去,不是成心让他生疑吗?”
梁郅愣道:“那您的意思是,我还得配合他逢场作戏?那我做不到!我听到他名字,都恨不得冲过去杀了他!”
“做不到也得做到!”傅真拎他的耳朵,“你想给我报仇,那第一步就是学会与他像从前一样相处!要让他看不出来半点破绽!别忘了我是怎么死的,你要是不从现在开始养出几分城府来,你也得被他玩死!”
梁郅被拎得呲牙咧嘴:“那我已经拿礼哥儿为由拒绝他了,怎么办啊?总不能又改口说想去吧?”
真是的,她不是说现在这个身体病了多年,没有什么力气吗?怎么拎起耳朵来还是这么疼?
“当然得去!”傅真松开手,斜眼道,“他人精似鬼,你若不及时修正你的行为,那他一定会起疑的!
“哪怕你和礼儿去西湖楼订桌酒席,反过来向他下个帖子,请他赴宴,这顿饭也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