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霏从姜悦出现的那一刻,心就立刻提了起来,然后哎哟哎哟叫唤肚子疼,引起乔望川的注意。
姜悦也看到乔羽霏了,但乔羽霏并不跟她打招呼,似乎病了。
她见乔望川一直盯着自己瞧,就在车窗下和乔望川说话,“乔同志,请你一定要照顾好朝露,她是个好女孩儿。”
乔望川完全听不见乔羽霏的难受劲,只怔怔盯着姜悦。
姜悦仰着脸,素面朝天,杏眸琼鼻,轮廓柔和精致,清风吹过,让他一阵恍惚起来,仿佛看到母亲年轻时候的模样。
姜悦转头就对颜朝露说:“我以后一定会去城里的,你可不能嫌弃我乡下人呀!”
颜朝露破涕为笑,“我嫌弃你做什么呀,你来,我就好吃好喝招待你,住多久都成,你真的会来吗?”
“嗯,我一定会去的。”
车子要发动了,颜朝露依依不舍地上了车,“赶紧回去吧!”
随着车子启动离开,姜悦追了几步,一直冲着颜朝露挥手。
姜悦的身影也渐渐变小,乔羽霏如释重负地在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
乡巴佬进城?
乔羽霏在心里冷笑。
真是有意思!
到了县里,乔望川就带乔羽霏去县医院看看。
这么折腾下来,只能明天去市里坐火车去省城。m。
几人在招待所住下,乔望川敲开颜朝露的房门,“白天你问我,你朋友是我的亲戚,是什么意思?”
颜朝露没想到乔望川会惦记这事儿,“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依据是什么?”
他神色认真地看着她。
“就是……”颜朝露想了想,“我朋友是跟着她的外公外婆长大的,没有父亲。”
“为什么?”
颜朝露见他总是一副科学严谨的样子,只能继续道:“就是没有父亲啊,她是她母亲私自生下来的。”
乔望川:“私生女?”
颜朝露不愿多谈姜悦的隐私,“我以前就觉得姜悦和你母亲年轻时候长得挺像的,你母家有没有始乱终弃的男人啊?”
“不清楚,我得回去问问。”
“姜悦那种身世,可想而知从小就过得不好,不过她也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颜朝露倚在门上跟他聊起来。
乔望川默了一会儿,问:“她母亲叫什么?”
“没问过,她母亲也不是个负责任的,很小的时候就把她丢给了自己的父母,自己跑去改嫁了。”
颜朝露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他,“你对我朋友的事倒是很感兴趣啊!”
“可能和我母亲有几分像,就问问。”
“难道说,真和你有亲戚关系?”
“我得问问,你早点睡吧!记得把门窗关好。”乔望川总是淡漠的脸越发审慎起来。
“哟,担心你妹妹大半夜害我啊?”颜朝露似笑非笑地问。
“无稽之谈。”
乔望川回了隔壁房间。
而躲在角落的乔羽霏看乔望川和颜朝露似乎相谈甚欢,指甲都要把手心扣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