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有惊无险的闹剧,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云夏依旧心有余悸。
她觉得是自己太大意了,这次穗穗是没事,要是下次真的因为她的疏忽,导致穗穗真的遇到坏人,可怎么办?
姜悦觉得云夏这是在自己吓自己,看云夏沉浸在浓浓的自责里,她赶紧转移注意力,“云夏啊,你没发现吗?你好像会说话了。”
陆姑姑也才意识到这个,“好像是啊,小夏啊,你是不是会说话了?”
云夏有些后知后觉,姜悦说:“你喊穗穗了。”
陆姑姑抑制不住的激动,“你再喊两声给娘听听。”
“穗……穗……”云夏吃力地发出声来。
她当时就是听别人说,可能穗穗被人贩子抓走了,那时就觉得晴天霹雳,五脏六腑都吓得仿佛移了位,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了。
没想到,自己真的发出了声音。
陆姑姑激动得都哭了,“小夏啊,你终于能说话了,你喊我一声。”
她做梦都想听女儿喊自己一声娘。
“……娘。”云夏憋了好半天,终于喊了出来。m。
说话这种事,好像只要有了一个好的开头,后面就顺溜很多。
陆姑姑紧紧抱住女儿,眼泪哗啦哗啦掉。
姜悦也很为云夏高兴,“看来是因祸得福了,云夏,你最近多练练,我想,会越说越好的。”
云夏点点头。
她终于能说话了。
而此时在房间里睡觉的穗穗又做起了梦。
还是相同的场景,她总是梦到,可也总是忘记。
那个总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坏了一条腿,冷漠如霜的脸上仿佛常年覆满冰雪,那双鹰隼般的眼,瞧人一眼,便让人脊骨生凉。
他不会笑,也不快乐,整日枯守在偌大的庄园里,却掌控着世界的经济命脉,和众生命门。
生命在他眼里,毫无价值。
庄园里的仆人,个个噤若寒蝉,所有人都喊他冷血的魔鬼。
躺在床上的穗穗,头疼得厉害。
有一道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
他叫顾辞。
很快他会断掉一条腿,尝尽世间苦痛,从此彻底仇恨这个世界
穗穗再次从梦中醒来。
隐隐约约,有个人在耳边告诉她,顾辞很快会拖着病重的身体,在山里出意外而摔断一条腿,由于没有及时就医,落下了终身残疾。
穗穗坐起来,攒着小眉头,一脸茫然。
谁是顾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