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把他捧到前面挡枪,但只能用暗招,万万不可着于痕迹。
薇推开祠堂大门,低眉而入。
一一向长老们见过礼,便垂首而立,静候教诲。
三位长老却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顾着默默喝茶。
直到杯中茶水只剩半盏,二叔公才缓缓开口:“这堂下站着的是谁啊?”
“回二叔公,二房长女姜呈薇。”薇答得字字清晰,十分恭敬。
“咱家有这么个孩子?”二叔公侧过脸,假意同三叔公聊着,“我怎么不记得在院儿里瞅见过?”
三叔公配合地撇撇嘴,冷言道:“人家瞧不上咱姜家,现下都不知道是姓了周还是姓了袁呢!”
薇也不分辩,只求助地望向大伯一眼,便又立刻乖乖低下头去。
二位叔公看见先是一愣,随即也顺着薇的目光一同望向姜梓圆。
姜梓圆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他原本只想隔岸观火,却不料怎的就突然躺枪了。
见叔公们面色不善,他赶紧正了正眉眼,对薇沉声道:“薇薇,你身为承载人,却不顾全族安危,任性在外多年,你这是何道理?”
“回大伯,薇儿自五岁起奉您之命,拜师杏花山。
不敢夸口刻苦,自问还算得上尽力。
十载寒暑,不曾有一日懈怠。
如今筑基稳固,便即刻返回,效力母族。
只盼不负族中厚望和您的多年关怀。”
薇的回答十分恳切。
但在姜梓圆听来,却只觉如鲠在喉。
当初为着哄老二两口子回姜家,他确实谎称拜师是他的主意,可现下倒成了他给自己挖的大坑。
三叔公见他语塞,便冷哼一声。
开口说道:“梓圆,合着这些年你让我们去唱白脸儿,自己倒是唱起红脸儿装好人呐!”
“三叔,您这话从何说起,侄儿一向和您二老是同样的心思。”
姜梓圆连忙起身,赔笑着给两位叔公的杯中重新斟满热茶。
随后便板起脸,对薇训斥道:“巧言令色!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那就跪在这里思过,跪到你知错为止!”
“是!”薇二话不说,当即跪倒在地,“薇儿谨遵大伯教诲!”
姜梓圆这才神色稍缓。
却听见一旁的二叔公冷声道:“老三,瞧见没?梓圆这是连家法都替我做主了。”
“二叔,我不是……”
他刚想开口辩白,三叔公却抢先接过话来:“是啊,家里有族长做主便是了,咱们两个老家伙,还是回屋洗洗睡吧。”
说罢,他们再没搭理姜梓圆,而是拂袖负手,径直出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