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女人,今天姑奶奶好好教教你。”方喜满目怒火。
“身为女人,得知廉耻!”
“当女人如果脸皮太厚,男人看不起你!”
“你和薄骁定了娃娃亲,据说薄骁自小拒交女性朋友,洁身自好等着娶你。”
“可是你不想嫁他,你十几年前移民逃跑。”
“你长大后还假死,周家甚至为你干出匪夷所思的事,找人扮演死了的你,骗薄骁来吊丧,冠冕堂皇的解除婚约。”
“薄骁办完你的丧礼,回家再办爷爷的葬礼,娃娃亲就此翻篇。”
“但凡是个人,做到这个地步,就该死绝了!”
“永远永远别再薄骁面前出现!”
方喜气得脸红脖子粗,声音提高几个分贝,“你真是奇葩中的奇葩!死了又活爬起来,缠上薄骁,还拉你兄弟帮你抢男人。”
“你不是人!”
“周时尧不是人!”
“你周家上下没有一个配称作人!”
方喜连骂带数落,一肚子气出完,舒舒服服地喘口气。
那边周黎气得快爆炸。
剧烈起伏的心口将紧身针织背心撑得发亮。
“哪里来的村妇?你说话好难听!”周黎咬着粉唇。
“我没有纠缠薄骁,我也没有指使弟弟绑架沈心悦,你满口胡言!”
方喜上前几步,光着脚站在周黎面前。
“哄鬼啊?你没纠缠薄骁?那是谁给薄骁打电话发情呀?”
方喜捏住鼻子,嘴巴凸起,模仿周黎的声音复盘她和薄骁的通话录音,“薄哥,邮轮上的美妙夜晚怎么样呀?”
“薄哥哦……我下半年要来帝北办音乐会哒……你会来看我表演吗?”
方喜放开鼻子,手叉腰,仰头大笑。
嘲笑之意不要太明显。
周黎羞得面红耳赤,“谁……谁告诉你的?”
这段通话录音,是周时尧绑架沈心悦时放给她听的。
周时尧又是从周黎手上拿到的。
周黎当时只是分享自己在邮轮上偶遇薄骁后的一些感想。
她正好和白人男朋友分手了,心灵空虚。
意思是征询周时尧的意见,她要不要厚着脸皮和薄骁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