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白云朵朵,南风如许。
温度适宜,景色宜人,是出门的好时段。
宋清莹命人备好车马,往寒山寺驶去。自然,在宋清莹休息时,便有了暗卫悄悄前往寒山寺,告知智缘方丈消息,确保万无一失。
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正处于风口浪尖上,需得谨慎才好!
“太子妃,寒山寺到了!”水佩轻轻敲了敲轿上红木,低声提醒道。
宋清莹在车轿上,竟又睡着了!
人迷迷糊糊的,到没有睡死。水佩轻声提醒,宋清莹立刻醒来。她拿起身畔的数十本《金刚经》,在水佩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
“太子妃来此,有失远迎,还望太子妃莫要见怪。”智深和尚招呼道。
宋清莹瞥了眼智深,眸光微闪。
智深和尚是智缘方丈的人,她很清楚。只是,她虽不计较当年的事情,智缘和尚却堂而皇之,无所畏惧的让智深出来迎接她,由不得她不多想!
“大师说哪里话?是我扰了佛门清净才是。”不管心里如何思量,面上的功夫,宋清莹却是半点不欠缺的!
“太子妃请进,方丈大师早料到太子妃会来,已恭候多时了。”智深行了个佛礼,对宋清莹说。
宋清莹朝着他微微颔首,跟随着他去见智缘大师。
智缘大师坐在大雄宝殿念经,听到脚步声,他敲打木鱼的声音微顿,然后恍若未知,继续敲打起来。
“智缘大师有礼。”宋清莹主动出声,打破了诡异的安静。
虽有木鱼声,虫鸟声,呼吸声,但无人说话,也是安静!
此时,智缘大师才停下手中的木鱼,站起来转过身,看向宋清莹,“太子妃有礼了!”
“数日不见,智缘大师看起来更深不可测,果真是得道高僧,非常人所能及。”宋清莹脸上勾起一丝微笑,她直直地看着智缘大师。眼瞳深不见底,没有一丝笑意。
智缘大师心里一颤,他稍微试探了一番宋清莹。明知道这女人不好惹,可此时感受到皮毛,都让他不禁觉得毛骨悚然!
“太子妃谬赞。”
“可不是本宫谬赞,智缘大师未卜先知,为百姓们解惑。今日更是从智深大师嘴里得知,智缘大师知晓本宫今日回来,可不是得道高僧么?”宋清莹笑道。
明明是很正常的笑容,不知为何,在智缘大师的眼里,总多了几分嘲讽的味道。
为百姓解惑,大约说的便是旱灾降雨之事。别人不清楚,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们俩最清楚不过其中道理。再说他提前得知宋清莹回来,也都是因为宋清莹的暗卫提前告知!
“老衲不过略知一二,多有不及。譬如,太子妃因何而来,老衲便十分不解。”思忖片刻,智缘大师说道。
他看到了宋清莹手中的经书,经过暗卫提示,他大概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盼着,他办事能让宋清莹满意,化解了宋清莹的怒气。
方才的话,是嘲讽,又何尝不是威胁呢?
“大师是世外高人,坊间的流言或许大师还不知晓。有些个心怀叵测的人故意抹黑皇室,企图引起大萧动荡。却拿了本宫作筏子,本宫心有不安,故而请求大师辟谣!”
宋清莹直接给成王妃安插了十分严重的罪名——反叛。
不管是叛国还是谋反,都是反叛。皇帝不乐意听,她便暗示。如此一来,百姓们的接受度才会变高。
闻琴弦而知雅意,智缘大师立刻明白了宋清莹的意思。
“这。。。。。。老衲乃方外之人,不宜插手俗事。”智缘大师拒绝道。
“智缘大师,您心怀慈悲。此若我一人之事,不敢劳烦大师。可若真让奸人得手,谋算成功,受伤的则是千千万万无辜百姓啊!”宋清莹微微蹙眉,十足忧心百姓的姿态。
这里的一举一动,很快传到民间。
有好事者,有靠近者,都纷纷来了寒山寺看热闹。
宋清莹是来解惑的,除了为保护己身安全,身边守着几个侍卫外,寺庙并没有封锁。
“智缘大师,这是本宫抄写的经卷,还望供奉佛前。本宫并非居功,只是愿佛祖保佑信徒。”宋清莹说道。
智缘大师看时机差不多了,才微微叹气,“罢了,太子妃善人也。若此时不救太子妃于危难之中,任由小人诬蔑,便是佛祖都看不过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