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这些歌不行?”农清珊恶狠狠地看着他,气息很粗。
安若泰败退下来,说道:“要不,唱一个?”
农清珊将歌谱收了回来,一一放在谱架上,纠结无比,说道:“我先唱哪首啊。”特么的,每一首都那么吸引人,她真的不好选择。
大家这些总算将歌儿全都看完了,心里也在帮农清珊选择着。却发现,真的很难选。
《春天的故事》、《走进新时代》、《唱支山歌给党听》、《党啊,亲爱的妈妈》、《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国》、《北京的金山上》、《执着》、《铿锵玫瑰》、《野花》、《我热恋的故乡》。
在这个没有音乐的世界上,任何一首歌都是触动心灵的,都是划时代的。
事实上,安若泰清楚得很,这十首歌,在另外一个世界,同样鼎鼎大名,在不同的时代,刮过了不同的风暴,就算在若干年之后,还会被翻唱,依然是经典。
农清珊、牛欢、寒虹、章杰,全都被震撼得失去了呼吸,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该玩这样的音乐,人生的意识也在于此。除此之外,都特么的是瞎扯蛋。
安若泰总算看明白了,大家这是在激动着呢,这是被作品吓着了。
他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能将这几位都镇住了,那么,这个世界上的土著们,能不买单吗?
他想了想,说道:“你现在觉得能唱哪一首?”
农清珊想也不想,说道:“每一首都能唱了。”
这天赋也是,足以吓死大部份的人了。十首歌,她看一眼,居然全都能唱了。
就问你服不服,就问你怕不怕,就问你还有什么想法没?
安若泰又问:“那就,你觉得最有把握唱好哪一首,就先唱哪一首。”
“我觉得,都没有问题。”农清珊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妖孽,继续很老实地说着。
安若泰翻了个白眼,说道:“那可不一定,这样吧,从第一首开始。”
农清珊知道这是在玩艺术,是在开创流派,突然认真起来,只两秒钟,就找到了状态,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大家见了,都很自觉地闭上了嘴,停止了交流,甚至,还屏住了呼吸。
安若泰赶紧坐在调音器前,打开了录音设备。
农清珊很快就唱了起来: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华龙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声音好得没法说,清晰、纯净、甜美、能高能低、技巧运用自如……
牛欢、寒虹、章杰听了,都暗暗点头,这歌儿,唱到这种地步,他们自问不是对手。根本就唱不出这样的感觉出来。
果然不愧是安若泰亲自为她量身打造的歌儿,只有她才能完美地表现出来。
然后,安若泰却皱眉,眉毛都扭成了8字,纠结成了一团,而且越来越脸黑。
他突然关上了设备,说道:“停一下。”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他回放了音乐,说道:“你们听一听,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