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虹一听,乐了,说道:“啥规矩啊?”
钱春华解释道:“第一,只与大俗大雅的人喝酒,故作清高装模作样的人不能喝,遮遮掩掩的小人不得喝。”
寒虹一听,大感兴趣,说道:“这规矩好。”
牛欢也来了兴趣,说道:“的确不错,我都想喝一口了,初恋酒听着不错。”
钱春华继续说道:“第二、坦坦荡荡、不虚不伪者,喝。”
牛欢和寒虹居然鼓起掌来。
钱春华继续说道:“满身铜臭者,不能喝,尊重艺术者,喝。”
寒虹笑道:“华姐,你是故意想请我喝酒吧,咋每一条都跟说我似的,你想灌醉我?”
牛欢也笑了,说道:“这明明是在欢迎我。”
钱春华也笑了,说道:“这规矩立了不止一天,是安总立的。”
寒虹眼里没啥总不总的,说道:“他凭什么在这儿立规矩?”
钱春华说道:“因为这里是安总的家。”
两人没言语了,还以为人家也是来混吃混渴的,没想到人家是主人家。怪不得要说欢迎呢。
安若泰笑了笑,说道:“这晚这酒,两位绝对有资格喝,不过呢,想喝痛快呢,我们还得玩点别的。”
说罢,他拿出龙头天琴,抱在怀中。
农清珊和伙颜玉见了,也抱起凤头天琴,就连钱春华也拿起后来做的天琴来。
这是要表演节目了。
寒虹眼尖,看到这东西不一般,马上问道:“这不是农清珊的东西吗?”
牛欢说道:“是珊儿的,这叫什么?发出的声音很不错。”
农清珊说道:“这哪是我的啊,这是安总发明的,也是安总亲自做的,叫天琴,我弹的那个叫坡芽歌书,也是安总挖掘整理出来的。”
寒虹大惊,牛欢也哑然失色。
没想到,让他们吃不下睡不香的新形艺术,居然是一个有钱的年轻人搞出来的。
关键是,那东西真的很好听啊,能直接杀入人的心中,再也出不来。
安若泰轻轻弹了弹,说道:“贵客远来,老规矩,咱们就唱一个。”
听他弹响琴弦后,农清珊和伙颜玉马上就知道他要谈的是什么,马上配合起来。
一时间,天琴那美妙的声音,如泉水叮咚,流淌心扉。
两个大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又慢慢地半睁半闭,马上被勾住了魂儿。
家酿的米酒香喷喷,炕上的腊肉黄澄澄,壮家的饭菜最丰盛,阿妹的笑脸爱煞人。
你看红红的辣椒串,是壮家红火火的情,天寒地冻嘛色不褪,挂在门前嘛迎亲人。
这是一首相对简单的调子,也是最觉的迎客歌,讲究欢快热情。
农清珊特别喜欢与安若泰一起弹天琴,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抱着天琴,连弹边唱,甚至还慢慢地舞动起来,细腰小臀却又格外迷人,与音乐相配,说不出的有韵味。
牛欢和寒虹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演,歌声、歌词、调子、乐器,都像一只大手一样,狠狠地抓住了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