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真的跟你拼了。”
农清珊不愧是个大艺术家,天琴虽然刚刚被制造出来,她就敏锐地觉察到它的价值,毫无疑问,它的出现,必将对现在的剧曲造成不可逆的冲击,对表演形式也将完全颠覆,其价值,何止千万了。
可是,这木头一样的家伙,居然要将它砍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
然而,不论她有多急,都来不及了。安若泰运刀如飞。天琴飞下木屑。
伙颜玉掩上了眼睛。
只有大爷爷,眼睛突然一亮,愉快地吸了几口烟。
大约过了一分钟,又仿佛过了一百年,安若泰突然扔下柴刀,说道:“柴刀干这种精细活,果然很挑战手艺。”
大家被他的声音吸引,愤怒地看向他。
安若泰手中,拿着三把天琴,每一把都完好无损。
搞什么鬼?每个人都心中都升起了疑问。
安若泰将一把凤头天琴挑了出来,在琴杆背面看了一下,递给伙颜玉:“谢谢你从帝都到坡芽来教孩子们,这把琴,送给你。”
伙颜玉下意识地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抚摸了一番,又递回去,说道:“它值一千万,我不能要。”
安若泰没理她,又将另外一把凤头天琴递给农清珊:“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这是送你的。顺便说一下,下次我做事时,不要大呼小叫,害得我差点搞砸了。”
农清珊不闹了,安静地接了过去,一个劲儿地琢磨: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这小屁孩儿跟老娘说这个是几个意思?
反而,那把价值千万的凤尾天琴却不是那么重要了。
“呀!”伙颜玉突然叫了起来,指着琴杆后背,说道:“你刚刚是在刻字?”
安若泰点了点头,说道:“你以为呢?”
原来,大家都看错了,这货哪是要砍掉天琴啊。
只不过,如一把笨重而锋利的柴刀刻字,这种事儿真的好吗?
要不要更666一些?
伙颜玉弱弱地问道:“赠江南小萝莉伙颜玉,安若泰。”她顿了一下,继续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农清珊一听还刻了字儿,也翻过自己的凤头天琴,一看,也傻眼了,上面写着:赠西方眼镜娘农清珊,安若泰。
特么的这又是几个意思?
安若泰摆出一幅马上就跑的姿势,说道:“这是我心中最美的仙子。”
出人意料的是,两人都没扑上来抓打撕咬,而是出奇的安静,甚至,还都红着脸儿,一个劲儿地抚摸着天琴。
而黄芹芹则怅然若失地站在一边,嘴巴闭得紧紧的,眼神中全是不甘。
黄秀英也没好到哪里,抬着头,看着安若泰,似乎在问:我的呢?
安若泰心理素质强大,很快就无视各人的目光,说道:“现在乐器算是有了,也勉强可以应付这次比赛了,你二位,要得多费心教教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