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完全是一副为自己着想的样子,周平气的快要抓狂了。
为了维护住自己仅有的这点面子,他勉强的微微一笑,
“丁姑娘这嘴茬子真是厉害,在下算是领教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手下人打打闹闹也算正常,谁让我的人不长眼睛,得罪了丁姑娘呢,让他们吃点苦头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看着口是心非的周平,丁甜甜心里暗自思量,
他这是在耍啥鬼把戏,不对自己施暴,反而处处谦让,好像在忌惮着什么,可是自己在这平州城里无亲无故,到底是谁给自己消灾挡难呢?。。。。。。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她隐约好像知道了,一定是林府,能镇住周平的人非他莫属。
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事情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虽然自己救了林老太爷,可也没必要如此抬举自己吧!
此刻,她把这些天的所见所闻联想起来,心中疑云顿起。。。。。。
孙喜的原东家不知去向,为何有的人投奔了周平,执拗的人却被害死,唯独孙喜能活着,反而还敢和他公然叫板?这里面一定有事,或者说孙喜攥着他的把柄呢!。。。。。。。
丁甜甜瞥了一眼孙喜,见他狠狠地瞪着周平,那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
好吧,既然已经得罪了他,欠下林府的人情,那就让这些恶仆好好长长脑子。
“周掌柜,既然你承认是手下的人不懂事,那这事就不能轻易的算了,不给他们点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
见她得理不饶人,周平真想现在就把她抓起来,好好的折磨她,让她知道知道,自己在平州城不是像她这种小人物能得罪起的。。。。。。
可现在自己不能轻易动她,只有先忍下了。
他看向倒在地上的傻五,眼里冒出来怒火,“你他娘的别在那装怂了,赶快给丁姑娘赔礼道歉。”
傻五抱着手腕子疼的呲牙咧嘴,听主人让自己给那个死丫头道歉,他心中一百个不解,
“老爷,你这要干啥啊?你不为我做主也就罢了,反而让我一个大老爷们给一个黄毛丫头道歉,你不会是搞错了吧!我,我可是被揍的人,你看看我这一身伤,衣服都破了。”
周平咬牙瞪着他,“我让你道歉你就道歉,哪有那么多的废话,不想死就快点!”
见他这副要吃人的样子,傻五吓了一大跳,知道自己的废话太多了,赶忙舔了舔嘴唇,露出极为不情愿的神色看向丁甜甜,嘴里嘟囔道,
“姑娘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周平铁青着脸,看了丁甜甜一眼,“丁姑娘,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周掌柜莫不是在开玩笑,就这轻飘飘的几句话,也没诚意啊!”
周平一听,火气腾腾而起,咬牙切齿道,“傻五,抽自己嘴巴,抽到丁姑娘满意为止。”
傻五彻底怂了,一点也不敢反驳,哭丧着脸,照着自己的嘴巴子就是开始左右开弓,一边打,一边告饶。。。。。。
看到他这个样子,所有人都感到太解气了,
“看他刚才的张狂劲儿,这会儿好了,让自家主子给骂了,不得低头给人家赔罪啊!”
“就是活该,看他以后长不长脑子,还敢不敢仗势欺人……”
“是啊,太他娘的解气了,就这样给主子摸黑的玩意儿,就得让他主子好好修理修理,要不以后还会祸害人……”
“对,就得让他们长长脑子,还有那个老妇人,也不是个好玩意儿,大庭广众之下逼良为娼,她也得赔礼道歉。”
“说的没错,刚才那个老妇人更狂,竟还大言不惭说我大庆朝王法算个屁,别的暂且不提,就单凭这一句话,就能给他定个大逆不道,罔顾国法的死罪,就是他的东家都得跟着受刑,轻则抄家,重则发配边疆。。。。。。”
“。。。。。。”
听到众人这样一说,周平吓得心口一颤,暗暗叫骂,该死的东西,和他们说多少遍了,不要在人前说些目无法纪的大话。
这要是被有心人传到京师,真查下来,别说知府的小命不保,自己和东家都得玩儿完。
他恶狠狠的看向老鸨,“该死的东西,竟敢当众口无遮拦,要是你再敢当众胡说,我割掉你的舌头。”
老鸨知道自己的言行惹起了众怒,心中乱作一团,都怪当时被气过了头,要不是这个姓丁的在和自己叫板,自己可不敢说这么不着边际的大话,毕竟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看到东家怒视着自己,老鸨吓得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忙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老爷,我,我。。。。。”
见她还愣在那里,周平皱眉大喊道,“你,你什么你,还在这愣着干啥,赶紧给丁姑娘赔罪。”
听说也让自己给人家道歉,老鸨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此时,她没有了刚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