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道你这样有多吓人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跟疯了一样我很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妈妈就是抑郁症疯了,然后才死了的!”温暖大声吼着,竟然突然咳嗽了起来,咳着咳着就咳出了眼泪,然后温暖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哭了起来。
路北这下慌了,站起身定定的看着温暖,不知该作何反应。
“刘大姐,拿十五万块给路先生。”温暖看着刘大姐说。
然后又对着路北说:“路北,这些钱都给你,应该够了吧。多的算是对你的感谢了。这些天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也请你快点儿离开这里吧。”
路北一一下子懵逼了,走到温暖床边,连连道歉道,“我错了,我错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都说给你听。”
“不必了,之前问你你不是不愿意说嘛,我也不想强人所难。更何况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也不想知道。还是请你回你家去吧,不要在待在我这个小小的病房里了。我现在有护工了,刘大姐可以照顾好了,所以现在不需要你了。”
路北有点生气儿,但他也难得的没有爆粗口,也没有发脾气。
他伸出右手轻轻抚了抚温暖的头发,帮她抹了抹眼泪,才缓缓开口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告诉你吧,我呢,就是叫路北。是俄罗斯Y大的,法学硕士毕业。我爸呢,就叫路远,我妈妈叫陈云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她们的名字。我妈呢,她就呆在国企做董事长,我爸呢,就是自己做的私企,路远集团就算我爸的公司。”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只是语气依旧吊儿郎当。
温暖没有说话,依旧流着眼泪。
路北赶紧拿这纸巾小心翼翼的帮她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我之所以不回家呢,就是因为我今年二十五岁了,我爸爸妈妈就想着我可以结婚了,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只要一回家,他们就开各种party,约别家人一起吃饭,请各种家族家里的千金来跟我们一起吃饭。简直就是每天变相给我相亲。我实在是受不了,所以才跑了出来。我刚回国,也没什么朋友,就整天在酒店住着。那天一出门,就看到你被抢劫了。”
路北说着,低下头对着温暖的脸,又继续道,“那当时啊,我就想,我一个法学系硕士毕业,怎么也要伸张正义一下吧!然后就去救了你,把你带到了这个医院里。七七八八交了各种费用,然后就没钱了啊,所以才一直来在这儿没走……”
“那现在我给你寄钱了啊,你可以走了。”温暖打断了路北,插话道。
“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路北看起来有些无奈,却是难得的耐心,“你先听我说完,还不好?我本来是想让你给我钱,然后我就可以走了的。可是迟迟不见你的家人过来,我就想要么在在这儿照顾你几天,然后就一直待到了现在。”
“嗯。”温暖点了点头,“继续,我在听着呢。”
“今天那个人是你哥哥?”路北问。
“是。”温暖诚实的回答。
毕竟温朗也算得上是她的哥哥的,虽然并没有很亲厚。
“那你是要卖股份?”
“是。”
“那家公司的?”
“温氏集团。”
“没听说过温家有女儿啊?”
“……”温暖沉默。
很快路北就意识到这话他问的让人没法接,现在的老板们,谁年轻的时候没几桩风流债啊。私生女私生子什么的……确实不太好说。
“那……刚刚过来的那位叫温朗?”
“是。”
“你有温氏集团的股份?”
“有。”
“多少?”
“百分之八。”
“卖多少?”
“全卖。”
“卖给谁了?”
“我不知道。”
“哎呦温暖,你够可以的啊!没看出来你竟然是温家的千金,有那么多股份呢。”路北有点激动的说。
“问完了吧,还有别的问题吗?”温暖有点不耐烦的说,“你有那么多问题我都回答了,现在可以拿着钱走了吧。”
“哎……别啊,你不是要卖股份的嘛,再怎么说我也是法学硕士毕业的,你不需要律师吗?我留下来给你当律师怎么样?我可以……”
“不用了。”还没等路北说完,温暖就一脸冷漠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