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常在林氏给纯贵妃娘娘请安,给愉妃娘娘请安,众位娘娘万福!”坐在末位的新晋常在也起身给众人问安。
这林常在出生不是很尊贵,不过长的倒是颇为俊俏,想来太后在挑选之时也是略微考虑了的,这才选了一位贵胄之女与一位长相不俗的,二者倒是相得益彰。
“妹妹免礼,坐吧!”纯贵妃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半分的变化。
“是!”
众人又闲聊了片刻,才各自回宫了。
魏凝儿心中却有些不快,虽然今日纯贵妃对众人都很和气,也没有摆架子,从头到底都是笑脸迎人,可却给人很刻意的感觉,不知为何,魏凝儿总觉得她眉眼之间满是得意,更多的是窃喜。
当初的她还怕皇后有个三长两短的没了依靠,如今却得意洋洋,着实让魏凝儿厌恶。
陆云惜见魏凝儿一直闷闷不乐,心中也跟明镜似地,柔声道:“凝儿,宫中之人向来如此,能做到不骄不躁的很少,咱们看的也多了,无需太过在意!”
“连你也看出来了,恐怕她安生不了几日了,幸好还有愉妃牵制她!”魏凝儿叹声道。
“我进宫比你早,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后宫众人的嘴脸。”陆云惜苦笑道。
“走吧,来日方长!”魏凝儿此时也不愿多想了,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回到了醉心苑,魏凝儿与陆云惜闲聊了片刻,才低声道:“姐姐,你知道的,清竹并没有死!”
“是,这事你曾告诉我与嘉妃她们了。”陆云惜轻轻颔首道。
“前些日子,因皇后娘娘仙逝,宫中众人皆沉浸在悲痛中,无暇顾其其他,我趁机去了冷宫之中见了清竹,得知了一个秘密!”魏凝儿说到此眼中闪过一道冷色。
“什么?”陆云惜眼中满是疑惑。
“清竹说,慧贤皇贵妃是娴贵妃指使她害死的,娴贵妃本想借此机会除掉皇贵妃,然后嫁祸给皇后娘娘,一举两得,却未曾如愿!”魏凝儿低声道。
“她是如何害了皇贵妃娘娘,太医不是说,皇贵妃是哮喘病犯了吗?”陆云惜顿觉有些奇怪了。
“皇贵妃的确是哮喘病犯了,不过是娴贵妃指使清竹做的,娴贵妃得到了一种很罕见的花粉,听清竹说,那花粉可以诱发哮喘病!”魏凝儿当初听闻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
“她真是太歹毒了,原来从那时起,她便开始算计后宫众人了!”陆云惜一脸愤恨道。
“是啊,如今不除掉她,我寝食难安,姐姐,冥冥之中,我总觉得娴贵妃与我,只能活一人,而我,却不会认输的!”魏凝儿眼中满是坚定,似乎已下定了决心。
“可她如今尚在禁足之中,不在圆明园,太后娘娘有心袒护她,想除掉她有些难,即便你让清竹在皇上面前说出当日之事,娴贵妃也可不认账,只因……清竹是没有证据的,仅仅凭借她的一面之词,即便皇上信你,太后也不会信,更何况……清竹在内务府的记档之中是已死之人,稍有不慎,你不仅不能除掉娴贵妃,还会惹祸上身,犯了欺君之罪!”陆云惜却不认为魏凝儿现在能除掉娴贵妃,毕竟太难了。
“如今她失去了权势,又被禁足了,这个时候都不能除掉她,等她从翊坤宫出来了,再想找机会,那可就难了!”魏凝儿却不想错失良机。
“这事你可曾告诉嘉妃与纯贵妃娘娘了?”陆云惜突然问道。
“未曾,除了你,我一个都未告诉!”魏凝儿满脸凝重道。
“嗯,嘉妃娘娘临盆在即,无暇顾及别的事儿,不要告诉她,以免她焦心,至于纯贵妃,你也知道,她并不可信!”陆云惜说到此,脸色微变,又道:“毕竟当初纯贵妃可是娴贵妃的人,虽然两人撕破了脸,水火不容,可有的事儿也说不准,宫中的事瞬息万变,前一刻还是生死仇敌,指不定下一刻便联手谋害他人,若纯贵妃真的想置娴贵妃于死地,那倒是不错的借力了。”
魏凝儿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半响才道:“姐姐,我有一计,不知能不能成!”
“你说说看!”陆云惜低声道。
魏凝儿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陆云惜眼前一亮,随即笑了:“倒是可以试一试,即便无功而返,也伤不到你分毫!”
“嗯,既然姐姐也觉得可行,想来便不会有错了!”魏凝儿脸上溢满了笑意。
过了几日,便是六月了,天气愈发的炎热起来,就连身在圆明园中,也觉得热气逼人。
午后,太后小睡了片刻,却因太热,早早醒了,绿沫立即送上了冰镇酸梅汤给她解暑。
就在此时,昨日被太后派回皇宫看望娴贵妃的秋嬷嬷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