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远看了他两秒钟,用脚踹踹男人的屁股。
“HI!约翰!”
他的声线平稳,但仔细品味,不难品出强压下的咬牙切齿。
但约翰现在正在犯毒。瘾,哪里能察觉到何清远的声音异常?
他艰难地抬头看过来,像个病入膏肓的伤寒症患者。
然而,在看清楚何清远的一刹那,他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从地上弹跳起来。
一把揪住何清远的领子,约翰瞪着贪婪的眼睛,低声威胁:“何清远?钱……给我钱,我要钱……”
“要钱吸。毒?”
“对,对!你他。妈。的给我钱……”
“好!”丝毫不在乎昂贵的西服和衬衫被约翰肮脏的手毁掉,何清远勾着唇角从口袋里取出钱包。
然后,他把里面所有的钱全都抽出来,举在手里,微笑着说:“告诉我贝拉在哪里,这些钱,都是你的。”
“我不知道!钱……我要钱……我要……”
“当”的一声,火苗一闪,一张百元大钞被点燃了。
看着这张钱被燃成灰烬,约翰的眼珠都红了:“你……你他。妈。的把钱烧了?”
约翰的声音尖得刺耳,听在何清远耳朵里,不像个吸。毒。者,倒有点像古时候皇宫里的太监。
“对!烧了。”何清远的声音又冷又硬,还带着残忍的、讥讽的轻笑:“我的钱,我想烧就烧。”
“给我!”大手猛地上移,约翰试图抢走何清远手里的钞票。
但他个子没有何清远高,又被毒榀损坏了身体,哪里能够得到。
“告诉我贝拉在哪里?”何清远低吼。
约翰咬着牙,不说话,只贪婪地盯着他手里的美元。
“当……”打火机又亮了。
眼看火苗就要舔上整把钞票,约翰终于痛苦地跪倒在地。
他抱住何清远的腿哭喊道:“她在你当年知道的那个红灯区,在那里当应召女郎。”
何清远的手指一松,手里的美元天女散花般撒了一地。
再也不看约翰一眼,他阴霾着一张脸,迈步离开。
黑暗中,他眼睛里闪过一抹怨毒的算计,和幸灾乐祸……
何清远刚离开不到五分钟,那群殴打约翰的人就回来了。
约翰看见他们,像饿极了的狼一般,欢呼一声就扑了过去。
“我有钱了,看见没有,全是大面额的钞票。快点快点,我要最好的货,要注射的那种,一针就能顶吸十次的量。只要你们给我,这些钱全是你们的。”
几个小混混互相对视一眼。
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搞出人命,约翰手里至少有五十张百元大钞。
五十张?五万美金,别说买十次的量,就是买一百次的量,也足够了。
“给他!”为首的小混混说。
“给多少?”
“他不是要十次的量吗?我们仁慈点,给他二十次的量。”
“哈……酷!”
两分钟以后,混混们拿着钱,心满意足地走了。
而约翰,则用注射器娴熟地扎进自己的血管,将高浓度的毒榀,缓缓推进去。
很快,他便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