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斯廷下井的时候,夏亚还忍不住心中恶意的猜想,这位身份显赫的奥丁武神浸泡在这臭气熏天的井水里,会不会气得失态?
马夏亚失望了。
尽管这井下的空气几乎能把全世界所有的茅房都盖过,但是黑斯廷跳下来之后,只是看了夏亚一眼,他的神色平静如常,甚至还仿佛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夏亚身体周围的水都被无形的力量逼开了的场景,淡淡笑道:“哦?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本领。你身上有什么魔法装备么?避水珠?”
夏亚哼了一声,看着面色如常,呼吸顺畅的黑斯廷一一这家伙不会是一个鼻炎病症患者吧?
用力打了一个喷嚏后,夏亚苦着脸:“你难道都不怕臭么?”
黑斯廷哼了一声:“这算什么……我在军队里待了这么多年,尸山血海都滚过来了。多年前的一场战争。拜占庭请了教会的魔法工会助战,几个魔法师联合发动了一个火系的巨型魔法阵,敏千将士瞬间就被烧成了烤肉。当时正是夏季,尸体不到两天就腐烂了,根本来不及掩埋,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小军官,被派去打扫战场……你知道数千俱尸体在炎热的太阳下放了几天后,那是什么味道么?”
夏亚听了,脸色顿时苍白,险些就迪了出来,赶紧叫道:“好了好了!你别说了!”
黑斯廷眯着眼睛看了看夏亚:“你看仔细了么?井水里有什么发现?”
“一个地下的水道。不过口很小,勉强可以一个人游进去,而且不知道这水道又多长,贸然游进去,万一憋气到了极限,还没有游出那条水道,就只有活活淹死了……不过我有避水珠,倒是不怕这点。
只是驱散了水之后,得用手臂和膝盖在那个水道里爬行了。”
黑斯廷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路下潜,有避水珠的存在,水下的行走变得简单得多了。
下行了十多米”很快就刹了水底,夏亚伸手一指,正是那地下水道的方向。避水珠撑开的无水空间,容纳两人绰绰有余。
黑斯廷一看那水道,原本如古井无波的脸色顿时浮起一丝波澜来。这一丝表情的姻变化,被近在咫尺的复亚看在眼中:“怎么?”
黑斯廷没直接回答,却缓缓的朝着那水道口靠了过去,夏亚紧紧跟在黑斯廷的身边,两人站在水道口。在避水珠的魔力之下,周围的水迅速的分开,黑斯廷的手已经捏了出去,摸在那水道口的内侧,忽然用力一抓,顿时就将一把湿漉漉的滑腻的水草给扯了下来,水草又带下了一大片地下的湿泥。
黑斯廷的眼睛越来越亮,挥手拘了上去,咔的一声,那水道口上大块大块的湿泥顿时剥落了下来……原本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型的水道口,被黑靳廷连续几掌拘上去之后。大块大块的杂质掉了下来,其中还颇有一些坚硬的石块,最后露出了这水道口的内部的时候,夏亚也呆住了!这水道口褪去了外面的一层一层杂质之后,里面裸露出来的部分,居然是一个规则的方形入口!同时这,^-口处的墙壁上,棱角分明「摸上去平平整整,表面还有一层凹凸清晰的纹路!夏亚仔细辨认,也没有能认清这东西的质地一一好像不是金属,也不像是石头……
但是却有一点可以确定无疑:这东西绝对不是天然的,而是人造的!人造出来的!!回头看了看黑斯廷,黑斯廷原木-平静的眸子里,却不停的闪过兴奋的精光。
“你早就知道……你就是在寻找这个地方?这到底是哪里?”
夏亚的疑问,黑斯廷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运通道入口的里面一一前方幽黑幽黑的,一眼看不到尽头,而且在避水珠的效力范围之外,依然是水。
“想知道?跟着我进去就好了。反正你也没有别的选择。”黑斯廷哼了一声,却轻轻推了夏亚一下:“老规矩……依然是你走前面。
夏亚心中暗骂“了一句,但是实力不如人家,也没有反抗的本钱,只能捏着鼻子,一头钻进了这个通道里。
这通道虽然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但是埋在这水下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至少,夏亚身为莫尔郡的军备长官,看过莫尔郡的各个城镇的建设地图,就从来不知道在这个村子的水井下居然还有这么个鬼地方。
通道里,依然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原本应该是方形的通道,因为水下的长期腐蚀,表层覆盖JL了厚厚的杂质,那些水垢在石化之后,也非常坚硬,还有一些水下的淤泥。里面生长了茂盛的水草。
夏亚趴在诊面,虽然有避水珠将水挡在外面,但是这通道原本就狭窄。在充斥了大量的杂质之后,变的更为拥挤,夏亚原本身材就高大,在里面钻来钻去,只能勉强的匍匐前行。不时的还能看见脱水之后,在避水珠形成的无水空间里,一些水下的鱼儿虾儿之类的东西。
一路摸黑往前爬,脑袋在那些凹凸不平的通道内也不知道撞了多少次。夏亚憋了一肚子恼火,只是身后的黑斯廷虎视眈眈,自己也实在无可奈何。
爬了也不知道多久,夏亚心中估算。只怕已经得有一个多时辰了,可眼前的通道还远远没看到尽头,可长时间的在这个狭窄的地方爬行,夏亚早觉得膝盖酸疼不已,忍不住骂道:“见鬼了,这通道既然是人造的。怎么不造得宽一些。”
后面的黑斯廷也如夏亚一般爬行。夏亚看不到黑靳廷的样子,却能听见他的声音,只听黑斯廷冷笑:“只因为这个通道原本就不是建造来让人行走的。
“什么?”
夏亚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想再问什么,可才一回头,脑袋就刚好撞在了一个凸起的水下石块上。幸好他全身都淋过龙血,否则的话,这一下只怕就要头破血流,可纵然如此,也是撞得头昏眼花,捂着脑袋道:“你说什么?那这个通道是干什么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