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两人胡乱钻进的这个房间。走了进来,里面黑黢黢一片,纵然是夏亚这样的夜猫一样的眼睛。也有些不太适应。可就在飞快的合上大门之后,身后那一股子说不清寒气,就仿佛坠入了冰窖之中的感觉!
黑暗之中两人碰在了一起,可怜虫还被夏亚踩了一脚,险些要呼疼,幸好及时捂住了嘴巴,这才没有叫出声来。
夏亚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心中却古怪了起来。
居然……听不见?!
这门板有古怪?触手的感觉冰冷。仿佛是铁门,可是为什么却把外面的声音也隔绝了起来?身手摸了摸。也摸不出什么古怪来。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火光亮起,原来是可怜虫点燃了手里一直拿着的一根蜡烛。借着幽幽的烛光。这才终于看清了周围。
这里仿佛是一个不知道废弃了多久的房间,眼看墙壁都是裸露在外面的砖壁,毫无任何妆饰,裸墙有些破败的样子,而墙角还挂着一些落满了灰尘的蜘妹网。
可怜虫毕竟是女孩子,一眼看见如此之多的蜘蛛网,顿时脸色就变了。下意识的就往夏亚的身边贴了贴。
这里面的房间似乎并不甚宽。但是往里却是极深——与其说这是一个房间,倒不如说这是一条秘道更形象。
随意走了两步,脚下就惊起一片灰尘,地上留下了两人的脚印——夏亚看着地上的脚印,叹了口气:这地方只怕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进来过了。
这里面毫无任何摆设,唯一有些奇特的就是脚下:脚下的地面并不是平坦的,而是一层一层的台阶一直往下,呈现出一个下阶的弧度。
夏亚心中好奇,看了看可怜虫,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可怜虫也是一脸茫然。反正外面老公爵和卡维希尔就在房间里,两人一时也出不去。就只能往里走走看了。
这往下的台阶一共大约有数十曾。越往下,这里面的寒气就越逼人。借着晃动的烛光,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台阶的尽头,脚步惊动起的灰尘呛得夏亚直想打喷嚏,却只能强行用手捂住了嘴巴,可怜土鳖憋得满脸涨红,眼泪汪汪,而可怜虫则有些畏惧的靠在他身边。
这秘道的尽头,却没有出路了,尽头这里,空间略微大了一些,大略就是一个四方的房间的轮廓了,只是根据两人一路下来的感觉,这尽头的房间,只怕比方才下来的地方。高度要足足低了至少三米以上。
“好像……是一个地窖?”夏亚看了看可怜虫。
艾德琳摇头,眨巴着眼睛,压低声音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只是和小米纳斯借了这个地方和你见面,这里我也没有来过。
夏亚感觉到了那逼人的寒气。纵然他这样强壮的身体,也有些隐隐的抵受不住,而可怜虫则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
“见鬼,这里怎么这么冷?”夏亚皱眉。
两人在这房间里仔细看了看,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毫无任何摆设,空空的几面墙壁,除了灰尘文心阁就只有蜘蛛网了。夏亚身手在墙壁上摸了一下。手掌才触到墙壁,顿时就缩了回来,奇道:“这墙壁好冰!”
可怜虫也试探着伸手一摸,很快就惊呼一声缩回了手,用力搓了搓手掌:“果然冷得很呢。”
随后可怜虫弯腰看了看地上角落,忽然眼睛就一亮,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小小的东西来,面带笑容:“啊,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啦。”
“什么?”
可怜虫嘻嘻一笑,摊开手掌伸到夏亚的面前:“看,这个!”
她纤细的手掌掌心,捧着一枚只有拇指粗细的圆形小木条。
夏亚看了看:“什么东西?”
可怜虫笑了笑:“这是橡木。一般贵族家里,都用这种橡木做酒瓶塞的。我想,这里大概从前娶一个的下酒窖吧。只是废弃了多年,里面的酒已经被搬空了。”
想了想,可怜虫眯着眼睛道:“嗯。这里这么冷,一定是建在这庄园的地下,你忘记了么?这庄园是建造在半山腰上的,这往下一挖,可不就是在山腹里了么?”
看了看夏亚茫然的表情,艾德琳叹了口气,知道这个土鳖出身贫寒。对这些贵族家庭里的奢侈享受的事情不太熟悉,解释道:“一般来说,这种酒窖都会建在阴凉的地下,而为了保持温度,通常这种地窖都会建造成夹层,我想,可能就在这个地窖的外围墙壁另外一边,可能是什么地下的冰窖,专门储藏冰块的。现在正是冬天刚刚过去,冰窖里储存了大量的冰块,所以我们在这里,才会觉得这么冷吧。”
这解释似乎很合理,不过夏亚听了也不作声。他心中隐隐的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可心中就是觉得这里透着一股子难以描述的诡异!
可怜虫却放松了下来,她端着蜡烛。叹息道:“我们只有在这里等着啦,等外面的人走了,才好出去……唉,只希望老公爵和卡维希尔不要在外面说的太久,我如果回去晚了。恐怕就有麻烦。”
夏亚皱眉不语,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方才偷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内容,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个念头来:两个老家伙方才仿佛在说什么往事,尤其是提起了一个什么故人,仿佛其中烦有一些复杂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