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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比一局,定输赢。”东堂亲王一声冷笑,“正好,我们这里也有位还没正式出手,不妨你们互相练练筋骨?”
太史阑一怔。
对面,司空昱深沉如星光满蕴的眸子,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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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司空昱,太史阑微微皱了皱眉。
她有种感觉,现在的状况,也是东堂早就做好准备的。
虽然她不愿和司空昱对阵,但想想之前司空昱一直没出手,还曾有意无意帮了她,这样回东堂,他也会遭受责难吧?
不如堂堂正正比一场好了。
“行。”她不看司空昱,神情淡漠地道,“但这次,就堂堂正正比天授之能,实实在在不动武,如何?”
“好。”东堂亲王冷着脸道,“双方许诺,都不许使用武功和武器。”
太史阑微微放了心。对面司空昱一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偏着脸,灯光下侧颊微白。
“这大殿已经毁去不少,我们都出去休息,只留两个人做裁判如何?”东堂亲王道,“天授之能向来是国家机密,我们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南齐这边的人,知道情况的心中一喜——听说这位东堂世子对太史阑似有好感,这样单独对阵,无人监督,岂不有利于南齐?只是东堂那边也应该知道这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不知道这情况的却在担忧,怕没有武功的太史阑和司空昱单独对战,会被那个武功很高的世子眨眼就给杀了。
太史阑倒没过多考虑,应道:“好。”
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了东堂的季将军,和南齐的极东总督。容楚想留,给太史阑强硬地逼了出去,唤人来给他包扎。
两个见证人各自呆在大殿一角,有屏风隔着。
太史阑和司空昱则上了大殿二层。
烛火幽幽,都在大殿下层,光线射过来有点远,朦朦胧胧的,好在月色尚且清亮,月光下两人表情都很平静。
司空昱认认真真看着太史阑,这是今天以来他第一次和太史阑目光接触,只是虽然他在认真看着她,太史阑还是觉得,他的眼神有点怪。
有点空,有点忧伤,像透过她,看见远方,但远方的场景也不是美好让人向往的,反而透出点紧张窒息的味道。
太史阑修炼“预知”,对事态的变化和人的情绪感觉明显。
“司空。”她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司空昱忽然一惊,仿佛被她惊醒,才道:“……没什么,太史,最近好吗?病都好了吗?”
太史阑摇摇头,“没事。”
“我听说了最近的一些事。”司空昱上上下下看她,“想来看你的,可巧亲王来了南齐,我得陪着他。想着这时候和你走得太近也不方便,便算了,你别介意。”
“无妨。”太史阑又是一扯唇角。
她觉得这样的对话很诡异,很让她不舒服,认识司空昱到现在,他或者对她发火,或者对她挑剔,或者对她吼或者被她吼,但从来没这样,隔着一丈的距离,平平静静,客客气气,如对初见的路人一般和她寒暄。
是因为此刻彼此的敌对立场吗?
可是两人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是敌对的,也没见他有过心障。
算了,太史阑叹口气,这样的对话太压抑,还是速战速决吧。
“我的能力,你应该能猜着一些。”她道,“你的能力,实话和你说,我也早知道了一部分。现在,你提出一个比试方法吧,输赢,总要在你我之间决出。”
“那这样吧。”司空昱说话很慢,似乎在凝重地思索,“我想和你玩一场捉迷藏。”
太史阑一怔。
捉迷藏?
小孩子玩的玩意。司空昱怎么会突然要求这个。
“我忽然想起我小时候,很爱和二哥玩这个游戏。”司空昱仰起脸,神情里有淡淡怅惘,“别的人我都记不太清了,唯独记得二哥,他对我很凶,却也很爱护,我在他护持下长大。小时候我爱玩捉迷藏,但是没人陪我玩,只有他勉强陪我玩过几次,都藏得马马虎虎,一找就能找到。”他撇撇嘴,“每次都躲在缸后面看兵书,人是藏住了,书还露在外面,怎么可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