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只得退下,护卫们上前。
“先生。我们现在做什么?”他们问道。
文士回头看了眼室内,门窗紧闭隔绝了其内的人影。
“等。”他说道。
夜色沉沉时。文士终于拿到了彭水来的信。
“殿下,殿下,好消息。”他颤声喊道一头闯进来。
东平郡王依旧坐在几案前,这一日半夜都没有动过。
“救出来了。”文士将信筒递来,激动的说道,“伤虽然不少,性命无忧,人还昏迷未醒。”
东平郡王伸手接过,因为送消息送的急切。这次写的话更少。
他点点头,伸手摘下发簪。
“快马把这个送去。”他说道。
文士看着递过来的金簪神情一惊。
“殿下。这个是你的防身之物。”他说道,“当初说过不要离身的,当初如果不是你摘下簪子,也不会犯病落水……”
“家里没有水。”东平郡王说道。
家里是没水,但这不是有水没水的事…
“她既然活着出来,就肯定性命无碍,之所昏迷,一定是神魂受损。”东平郡王将金簪放在几案上推过去,“这个恰好可用,也是物尽其用。”
文士知道劝是劝不住了,只得应声是接过。
“还有让黄药问她一句话。”东平郡王说道。
文士一怔。
让黄药问?
消息东西传得快,人行路慢,所以先把簪子送去救命,至于问话,人到了再问也不迟啊。
“殿下您不过去吗?”他问道。
东平郡王嗯了声。
“我等她的回话。”他说道。
又是等啊,到底等什么啊?等到什么时候啊?
文士不解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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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地动并没有对谢家郁山的祖宅造成太大损害,牌位已经重新摆好,供桌也恢复了整洁。
院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伴着一阵热闹,门外有很多人涌进来。
坐在廊下的谢老太爷皱起眉头。
“你来干什么?”他说道。
“来看看她死没有。”谢大夫人绷着脸说道,“父亲不就是这样想我的吗?没什么,尽管说出来就是了。”
谢老太爷笑了。
“我没这样想你,你自己这样想你自己,可见自己最明白自己。”他说道。
场面不出所料又一次僵持起来。
“父亲,父亲,我们又刚请了新大夫来。”谢文兴打圆场说道,“阿媛亲自去府城请来的。”
一面指着身后一脸尴尬的大夫。
谢老太爷笑了笑。
“这么急干什么?等她醒了,你再逼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