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生养伤吧。”,“是,父王,海尔的伤并无大碍,作为王子,孩儿想参加明日会盟大典,请父皇恩准。”
“这牟……”老国王有些犹豫,虽然儿子已经认错,杰度也很诚恳,他又是王储,将来的王位继承人,按理应当参加这样的大典。但是,又有些担心他是不是真的悔改了,别到时候节外生枝搞出一些事情来。
王子显然已经猜到了老国王的担心,忙道:“孩子就远远地坐在下面观礼,不说一句话也不做任何事情,请父王相信孩儿。”
老国王犹豫地转头望向左少阳:“法王以为如何?”左少阳微笑道:“王子已经知错了,能出席大典自然最好,也好让吐蕃放心。”
老国王一听这话,频频点头:“嗯,法王所言极是。好,王儿你明日就参加会盟大典好了。不过只能坐在观礼台,不能进入祭祀台!”
心想只要他不进祭祀台,不接触吐蕃使臣,就不用担心出什么乱子。
王子忙躬身答应。
老国王眉开眼笑,对左少阳道:“法王法力当真高深莫测”才这么会工夫,便让我王儿改变了主意,认清了错误。这等高深法力”本王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啊。”
“哪里。陛下过奖了。”左少阳谦逊了几句。
既然王子已经改变主意,那左少阳这位法王就没必要住在王子宫殿里了,老国王安排左少阳和达龙辛住在自己的宫殿御huā园里,左少阳却执意返回客栈居住,说还有一些亲友要照料。老国王也不勉强”亲自送他出宫。
路上,左少阳问道:“不知贵国跟吐蕃使臣在什么地方会盟?”
老国王道:“就在皇宫后面的祭坛。”
左少阳抬头望了望飘着而偶尔响着炸雷的夜空”道:“这天降暴而,明日看样子也不一定晴得了。国王何不推迟些时日再会盟?”
老国王摇头道:“这今日子是我国国师算出来的,说明日正好,过了这时辰,就要等上一个多月了。吐蕃使臣急着要返回吐蕃,所以等不得了。也没关系,不就下而吗,而中会盟,更显诚意!”
“这倒也是。”左少阳点点头:“明日一早,我准时到祭坛来。”
“好的。恭候法王大驾。”左少阳带着达龙辛离开皇宫,回到了客栈。立即回房关上门说要休息了。
他自然不会休息,关好门之后,左少阳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上了房顶,高来高去,雨夜里,朝皇宫旁边的祭坛奔去。
祭坛虽然有兵甲护卫,但是由于祭坛有围墙围着,而且天降大雨,又是黑夜,鬼影都每一个,守卫们都躲到班房里避雨去了。左少阳很从容地将整个祭坛查看了一遍,心中有了个大胆的主意。
他返回客栈,立即叫了几个铁匠过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
铁匠们都带着各自的家伙的,立即叮叮当当做了起来。很快,就把左少阳需要的东西弄好了。左少阳带着这玩意儿再次迟回了祭坛。黑夜而中,空旷的祭坛空无一人,左少阳很快布置好了东西,然后悄然离去了。
第二天,雨水时降时停的,但是天空依然黑锅似的。看样子一场暴而即将来临。
祭坛里已经坐满了人,观礼台是搭着凉棚的,坐在凉棚的,是皇亲国戚和满朝文武,为了宣扬多弥与吐蕃的结盟,老国王甚至允许一部分百姓进了祭坛,远远站在墙根底下观瞧。当然,这些进来的百姓,都是进行过审查并经过搜身的。确保安全。左少阳是尊贵的法王,他的位置安排在凉棚里最前面一排。跟一排的亲王和朝廷最重要的大臣们坐一起。他旁边坐的就是大王子那囊力思。
那囊力思有些紧张,但是没有看左少阳,这让左少阳暗自赞许这王子还是有点能耐的。
祭坛是圆形的,正中立着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面挂满了各色经幡。
旗杆下摆着一张供桌,上面放着几个大盆。还有瓜果等祭品。旗杆下部,栓着一头牛和一只羊。另外还有一个女子,全身五huā大绑,蜷缩着身子坐在旗杆下,两眼呆滞望着地面。
老国王和吐蕃的使臣各自坐在祭坛的两侧,就好像一对拳击手等着上阵厮杀似的。
一个干瘪老头抬头望望天,走到了祭坛正中,用藏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旁边的达龙辛帮着翻译,说他宣布祭祀开始,然后在念咒语。
说来也奇怪,在抑扬顿挫的咒语声中,而竟然小了很了。冷棚中一阵低声的议论,脸上都浮现出惊叹的表情。
老国王脸上也绽开了笑容,他和吐蕃使臣都站了起来,走到台中,相互拱手致意,根据国师的号令,走到祭坛前,这时台下上来几个彪形大汉,光着膀子,先将那头牛牵了过来,用绳子把四蹄都捆住了,牛侧躺在地上,仰着头哞哞叫着。
吐蕃使臣和老国王齐声念着盟誓,达龙毕翻译给左少阳听,也就是两国结为兄弟之盟,如有违背盟约,誓同此牛羊!
说罢,两人手起刀落,将那头牛脑袋切了下来。两人一起捧着放在了供桌上。没了脑袋的牛,从脖子咕咕往外流淌着鲜血,很快将整个祭坛都染红了,更显得分外的狰狞。左少阳不停地望着天,天空乌云密布,压得很低,可是,却还只是丝丝井小而,远处倒是隐隐传来雷声,可却没有来到头顶。左少阳有些烦躁不安起来,难道,还要来一次刺杀李渊吗?左少阳摸了摸袖筒里的金针喷筒。脑袋里盘算着。
这时,吐蕃使臣和老国王又已经斩掉了那只羊的脑袋,凉棚里的大臣们和四周围观的人群开始嚷嚷起来,一个个脸上都浮现出〖兴〗奋的神色。
左少阳往祭坛上看去,随即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如此〖兴〗奋了,却原来,台上吐蕃使臣和老国王已经将那个人祭拖到了祭桌前,那是一今年轻的女子,还不到二十岁,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两眼茫然地望着那杆大旗,全身已经被雨水淋得透湿,薄薄的嘴唇在不停地蠖动着,或许是在为自己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