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在场众人都傻了。
左少阳又道:“现在她这病,已经是水邪凌心犯肺之危症,如果这一次治好了,她再因为钱而诱发水肿病,便必死无疑!纵然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的性命!如果她不断这钱的病根,那就死定了,一个必死之人,我费那劲救她做什么?”
薛郎中和石郎中都频频点头。左贵老爹听他说得有理,也只得叹息了一声,背着手走回了长条几案后面交椅上坐下不言语了。
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要钱还是要命。
桑小妹流泪哭道:“娘,你就安心养病吧,把钱财都让爹来管,反正家里也没什么钱了。”,桑娃子和黄芹也道:“是啊娘,你还是一心一意养病的好。”,可是要让桑母舍去钱,那比割她的肉还要痛,只是屈伸躺在床上干嚎着就是不肯答应。
左少阳站起身道:“行了,你慢慢想,我去翠田去了,还有好多田没犁好呢。提醒你一句,你这病,现在已经是危症,再拖几天,必死无疑!”说罢,背着手踱步出门。
眼看着左少阳都要走到门口了,桑家人齐齐哭着劝桑母。桑母终手撕心裂肺嚷了一嗓子:“行了!我答应你,我不要钱了!再不管钱了!天啦……”
说到钱,这话倒是立即顺溜起来了,左少阳不禁暗自好笑,转身过来,沉着脸道:“说话算话?”,“嗯!”,“你发个誓!虽然你说话不算话已经习惯了,但是,还是发个誓郑重一点,得发个毒誓能让我相信你是真的不再在乎钱……”
“好,我发誓”,桑母痛苦地喘息着,咬牙切齿道:“我以后要是再在乎钱,再碰钱我就不得好死,就让我水肿病复发肿死烂死!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左少阳点点头:“行,这是你说的,我们都听到了。你们大家也都听到了吧?”,指着桑家人说道。
桑老爹等人都点头。
左少阳道:“我最后提醒你一句话、这个誓言如果你不遵守,再惦记钱的时候,迟早会再次发病,那就必死无疑,是否算得上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水肿病人肯定会死得很难看这是可以肯定的!我已经再三提醒你,到时候你别怪我没说。听清了吗……”
桑母顿时脸上娈色,点点头:“听涛了。”,“记住了吗?”,“记住了……”
“那好!我现在给你开方下药。你把钱财都交给桑伯夫。东西都交了,我就给你用药。”
“哦……”桑母猪头一般的脸哭丧着,把桑老爹叫到旁边从怀里摸出一串钥匙,紧紧攥着,浑浊的老泪一颗颗滚落,把心一横,扔给了桑老爹:“管好钱!少一文,我要你命……”
“哼……”左少阳冷笑道“刚刚才说了,钱财交出去,以后就再不要过问钱的事情,怎么刚说完就违反呢?你这样,我还给你看什么病?看了也白看左右是个死!”,桑母摆着浮肿肥胖的手,呜呜哭着喘息道:“我错了,我不问了……,小妹她爹,钱以后交你给管了……,我再不问你也再别问我该如啊……”凡事你做主就走了……,呜呜呜”,“哎!你放心养病我们一辈子辛苦赚的钱,我不会糟蹋的。”,“那就好……”
桑老爹陪笑对左少阳道:“左公子你伯母已经答应以后再不问钱的事情,你就给开方治病吧?”,“这还行,记住,以后她再问钱的时候,再碰钱,你们都要断然拒绝,警告她不要问不要管,这件事上迁就她就是害她!而不是尊重她,会要她的命的!我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一定要铭刻在心,否则,将来后悔莫及!切记切记!”
桑家人都一起点头。
左少阳对桑母道:“你的病非常危重了,这几天,你就住在我们药铺病房,我好随时观察用药情况,随证调整用药。一旦病危也好抢救。等将来治好了回去茶肆,也不能住在临水的房间了,最好搬到临街一边二楼上住……”
桑母等人忙答应了。黄芹插话道:“正好,将来小妹过门到你们左家,房间就空出来了,婆婆和公公可以搬到她屋里住。
”,桑小妹顿时羞红了脸,轻轻打了她一下:“这会子还拿我说笑!”,“没说笑啊!”黄芹吃吃笑道,“公公婆婆都已经写了文契,不要一文彩礼,把你许给左公子了,只待将来过门呢!左公子,这下没什么说的了吧?”,左少阳嘿嘿笑着瞧向桑小妹,桑小妹扭过身去不敢看他,耳朵却直愣着听。
旁边左贵老爹轻咳一声,插话道:“这个以后再说,先救人吧,而且,先有妻才有妾,妻还没定,妾的事容后再说好了。”,桑老爹也道:“对对,以后再说,反正小妹已经许给你们家了,啥时候过门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