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想看?好,我拿给你看……”大胸女依旧笑着,弯腰从打开的箱子里抱起一包东西,便在这时,就听嗖嗖几声,大胸女一声短促的惨叫,便栽倒在地,扭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一滩鲜血,慢慢地从她身体下流淌了出来。
左少阳大声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便收紧手上的绳索,将大胸女拉出了地窖,翻身过来一瞧,大胸女头面部,胸腹部,插着几枚钢镖!已经气绝而亡。手里还紧紧抓着的东西,却是几件旧衣服。
左少阳拿起那几件衣服,满是疑惑,扔掉衣服,取下绳子,点亮了禅房里的一盏灯笼提着,拿着绳子一瘸一拐走了进去,小心翼翼来到箱子旁边,将绳索套在上面,然后退出地窖,将那口箱子拉了出来。
原以为会很重,拉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并不重,没费多大劲就将箱子拉出来了。
左少阳探头看了看,里面只是一堆衣服还有一些杂物,用拐杖将衣服都挑了出来,却什么金银财宝都没有,连一枚铜钱都没有。
左少阳大失所望,尊道:“他奶奶的,这老和尚骗了我们,什么一箱宝贝,连个铜子都没有!靠!我去看看粮食,别他娘的也是假的……”
他提着灯笼和单刀慢慢走进地窖,先看了一眼刚才大胸女解开的米袋口子,顿时大吃了一惊,只见从米袋流出来的,哪里是什么大米白面,只是一堆泥沙!
左少阳刷刷连续挥舞手里单刀,挨着个将所有的米袋全都砍开”漏出来的东西,全都是泥沙,连一粒米都没有!
他又冲到两口大缸前,伸手捞了捞,两口缸里只有表面一层是米面”下面也全都是泥沙!
左少阳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这个死秃驴,原来是骗我们的,害老子们自相残杀,害得老子连自己的女人都勒死了,真他娘的……”
说着话,左少阳一瘸一拐出了地窖,狠狠朝禅房的床上了禅的尸首啐了一口,灭了灯笼,提着单刀慢慢往大殿走,边走边自言自语道:“现在完了,粮食是假的,财宝是假的,吊桥也断了,女人也没了,老子一个人在绝顶上怎么……”,刚说到这里,他猛地站住了。因为在大殿面前,站着一位干瘦的老者”却正是已经被人砸扁了脑袋的了禅大师!
只是,了禅大师脑袋上完好无损,别说瘪了,连半点血痕都没有!
左少阳惊恐地一转身,瞧向禅房的床上,那具尸体赫然躺在床上,依旧脑袋扁扁的。他又猛转身过来,瞧着供桌前的那个了禅大师。
了禅笑了,笑声很得意:“哈哈哈,我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惊愕的表情,看见我死而复生,很惊悚吧?哈哈哈……”
“大师?你……,你没死……”
“没死……”
“那床上的那个……?”,“那是一具身材跟我差不多的人的尸体,穿上了我的僧袍而已。脑袋又被砸扁了,你自然认不出来……”
“原来如此……”左少阳又惊又喜”“那大师为什么要诈死啊……”
“为了搞清楚你们几个当中,谁最恶毒最凶残。呵呵,现在搞清楚了,你是最恶毒最凶残的一个!嘿嘿嘿”,左少阳脸色一变:“大师什么意思……”
“你沉着冷静,心思缜密,而且冷酷无情,明明知道那大胸脯的女人在杀人,却不制止,借刀杀人,听任她将一个个同伴杀死,最后为了夺取老衲的宝藏,不仅勒死了那小伙计,还活活勒死了你自己的干妹子。这等凶残冷酷,连老衲都有些佩服了……”
左少阳更是脸色大变,强笑道:“原来大师一直在暗中偷窥,早已经洞察了这一切……”一边说着,一边提着单刀慢慢往大殿门口移。
了禅大笑:“是的,我把你们引上山来,让你们知道我这里存有大量的粮食,还有价值千金的佛珠,另有一箱宝贝,引发你们的贪念,便是让你们自相残杀,最后确定到底谁是最凶恶最狠毒也是最贪婪的一个。实话跟你说了吧,用这个办法,我已经不知道引得多少人自相残杀了……”
左少阳已经慢慢移动到了门边。
了禅冷笑道:“行了,别做梦逃走了。别说是你一条腿已经受伤,就算完好无损,也不可能从这鬼谷峰上逃下山去的!刚才你们三个不是试过了吗?想架桥过悬崖,结果如何?哈哈……”
左少阳慢慢转身过来,盯着了“大师要杀我……”
“嗯……”
“为什么?”,“哦,呵呵,以你这么聪明的人,也猜不出来原因?”,“我真的猜不出来,或许是大师误会了,能说说?就算我死了,也做个明白鬼……”
“你放心”我会告诉你的………”
了禅刚说到这里,左少阳猛地拉开门,一瘸一拐往外走,走的急了,拐杖样在门槛上,咣当一跤摔出门外。
了禅哈哈大笑:“我都说了你逃不了………”
嗖!
一支白羽穿甲箭从了禅身后三四步之外的佛像侧边帐幔后飞射出来,电闪而至,直奔了禅后心!
了禅听到弓弦响便知不好,可是相距太近,他只来得及一侧身,扑的一声,那一箭贴着心脏透胸而过,从前胸冒出一截阴森森的血淋淋的箭头!
了禅闷哼一声”腾空后跃,空中转身一掌击出,一个娇小的身影被打得倒飞出去,空中鲜血狂喷”洒向空中,猩猩点点。
“兰儿……”左少阳狂着爬起身,瘸着腿踉跄走了两步,手中单刀指向了禅,“住手!有本事冲我来!别为难一个女人……”
了禅站在佛象基座上,一手捂着胸口,看了一眼地上不停呕血的苗佩兰,有些惊诧:“中了我这一记大力金刚掌,竟然没当场死掉,小姑娘有点本事……”转头过来,又瞧着左少阳:“好小子,原来你们也会玩假死这一套”嘿嘿,我居然被你们两个小娃娃给骗过了。当真是一辈子打鹰,反倒被鹰抓瞎了眼。嘿嘿——…看样子,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计划了,我倒很有兴趣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左少阳没理他,仿佛他不存在一般,拿起拐杖踉跄着跑到基座后面”将单刀放下,将苗佩兰搀扶了起来,急声道:“兰儿,你怎么样?”,“我……,我没事,咳咳………”说到这,苗佩兰不停咳着,随即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