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见识了上官若兰和谢氏的通身富贵,一门心思地钻营,想让四郎攀上京城的富贵人家。
钱老太啐道:“呸!你这个眼皮子浅的败家娘们儿!四郎不念书了?你别撺掇孩子不上进光想着攀高枝儿!
你本来就是那蚯蚓,爬上高枝儿也成不了飞龙!还是让他好好念书,考出个功名!自己有本事才是真本事,别天天不动好心眼子!”
孙氏委屈,“四郎是我亲儿子,我能不是好心?”
钱老太摆摆手,不跟她废话,对东有银道:“你看好了这蠢娘们儿,最近你不在家,她像疯魔了一样,眼睛像长在头顶上,老天老大她老二!以为点心房归你管,就是你二房的产业呢?
还天天撺掇四郎,一会儿让四郎拜上官老亲家为师,一会儿让四郎认上官老亲家为干爷爷。你说她是不是傻啊,老亲家是四郎婶子的爷爷,她这是想让四郎给老娘我一个备份还是跟你这当爹的一个辈分?”
孙氏忙道:“那我认老神医干爷爷。”
“噗!”上官若离实在忍不住,笑喷了出来。
孙氏,神经有病了。
钱老太也气笑了,赶人道:“滚蛋!别在我面前招人烦!你敢去老亲家那儿丢人现眼,你就滚出这个家!”
东老头儿道:“大喜的日子,别吵吵了。”
钱老太还是听老头子的话的,道:“准备些东西,给大郎媳妇送去,小两口在外面也不容易。”
上官若离看向东有银,他自从管了点心铺子,眼神儿不那么阴郁仇恨了,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当然,也不打孙氏了,就仿佛没看到她一样,忽略的彻底。
她决定,还是去跟李氏打听一下孙氏和东有银的事。
不过,还得先将小七郎的洗三礼办了。
洗三盆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往里面添盆。
上官若离添了一个小金锁,就进了月子房,“大嫂,我抱七郎去洗三。”
李氏看儿子埋着小胖脸认真吃奶的模样,笑道,“等他吃饱了,不然嚎起来可要人命。对了,大郎信里说什么了?他们在京城可好?”
上官若离笑了,伸手戳了戳小婴儿的脸,道:“大喜事,大郎媳妇怀孕了。”
李氏大喜,“真的?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抚摸着小七郎头上细软的胎毛儿,“七郎,你要做小叔叔了!”
七郎听不懂,只管卖力吸奶,出了一脑门子汗。
上官若离拿出帕子轻轻地给他擦拭去细汗,“可不能带汗出去。”
等七郎安安心心的吃饱,上官若离给他包了一层薄被,将他抱了出去,完了洗三礼。
酒席已经齐备,大家欢欢喜喜地入席。
上官是也来了,送了一套银镯子、银项圈,乐呵呵地坐在主位上,将酒杯放到东溟子煜面前。
东溟子煜无奈,给他倒了一杯酒,“今天高兴,您只能喝这一杯。”
说着,给了上官若离一个眼色。
上官若离对上官是的饮食、锻炼很严格,严令当归、白芨、白术严格遵守她的嘱咐,他们平时是不敢给上官是喝酒的。
上官是可怜巴巴地看向上官若离,还吞咽了一口唾液。
上官若离好笑,“行,就喝这一杯。”
上官是欢喜的像个孩子,小口小口的喝了。
孙氏推着四郎,示意四郎去给上官是夹菜、盛汤啥的。
四郎装作不懂,他们家有下人,下人也是干活的,不管下人还是小辈没有伺候吃饭这一说。
孙氏气的蹬蹬的,狠狠掐向四郎的腰间软肉。
上官若离冷眼看到,伸手将四郎拉过来,“四郎坐下吃。”
孙氏用大白眼剜了上官若离一眼,似是将上官若离当成抢她儿子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