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可不信。
哼了一声,带着命令的口吻说:“你就别在装了,你不是想保住你的命吗?好,只要你查出是谁毁了我瓮中的酒,我就既往不咎。”
大度极了!
还不忘加上一句:“我可不是怕了你们朝廷,单单是想查出是谁毁了我瓮里的酒,还有,我要得到赵青手里东西。”
知道了!
知道了!
知道你其实很牛!
所以你不必刻意强调一番你的理由。
赵怀似乎是自己给自己气大了,挥挥手,交代下去:“你们都听好了,将瓮里的那具骸骨捞出来,让那小书生来查清楚,她需要什么,都全部给她,但是也都给我盯紧了,出了什么乱子,我就宰了你们。”
大伙不敢说话,只能连连点头。
一双双目光已经放在了纪云舒的身上。
而赵怀则怒火中烧的离开了。
这会——
“你怎么不直接挑明你的身份?”
赵青质疑。
纪云舒笑了一下:“二当家是真的糊涂,还是装糊涂?”
“恩?”赵青困惑,追问:“你倒是说明白一些。”
纪云舒也不打算跟他打马虎眼。
“皇子离京查案,是桩大事,出不得半点错漏,就算要出,也不该在离京城这么近的山淮县界内出问题,王爷的马队被山匪打劫,一怒之下,斩杀山匪三四十人,而后,山匪便劫走容王身边的人,来作为要挟,那么,若你是皇上,你会如何想?”
杀了人,冲动呗!
被劫了人,孬种呗!
在离京路上闹了这么一出,祁祯若是知道了,那还了得。
毕竟,景容和亦王是皇位最大竞争者,亦王势头正猛,指不定景容就会成为下一个草包太子,所以皇上想了一招,直接将景容派去御府县流放,保住他的命。
可景容指不定破了案后,想方设法的回来了,岂不是又要陷入党争中。
所以此次,若真的让祁祯帝知道,指不定一怒之下,直接下令将景容贬到御府县,名正言顺的封他一个逍遥王。
别回来了,别再丢人现眼了。
那也相当于是被明目张胆的“流放”了。
而祁祯帝的脑门上,则还凿着一句话——“爹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