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全体愕然。
有人纷纷爬上桌子,伸长脖子往里看,然后都捂着嘴,险些吐了。
赵怀将其中一人拉下梯子,自己爬上去一看。
果不其然,里面真是一具骸骨。
股骨、肋骨、骨盆……皆在。
但——
赵怀不明:“为什么这具骸骨,没有头颅?”
没有头颅?
那也就是说,这是一具无头尸。
一瞬之间,便在所有人当中炸开了。
从梯子上跳下来的赵怀,绕看一周,愤怒呵斥:“到底是谁干的?”
“不是我……不是我……”
大家面露恐惧,往后退去。
有人说道:“大当家,这……实在可疑啊,当初封瓮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有,而且这个瓮五年来根本没有开过封啊。”
倏地——
纪云舒出了声:“这口瓮,是用南姜水木做的,四面被封,瓮顶用的是卡角方式,以防雨水渗入,而且牢固可坚,但,有利便有弊,瓮盖第一次卡在瓮身上时,是完全贴合的,但若是被取下后第二次卡上去,瓮盖的低端便不会再贴合瓮身,中间会留下一条隙缝,而又因为里面的酒精发酵时,气体冲在姜水木上,在缝隙处,便会形成一层浅浅的青苔。”
恩?
赵怀懵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茫然中思索了一番,才犹疑半信的看了一眼瓮盖的低端。
发现,还真是有一层浅浅的青苔。
纪云舒垂了垂眸,后背上的伤倒也不怎么疼了,毕竟已经止了血。
脸色也好了几分。
她便与卫奕说:“扶我过去。”
“恩。”
卫奕应下,小心翼翼的搀扶她到那张桌子旁边。
她修长而带着血迹的指尖,伸向了那碗装有手舟骨和头状骨的酒里。
捏起头状骨,转在手里看了看。
便下了结论,说:“这具骸骨,已经死了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