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将恭士林视为自己的亲手足,曾想过舍弃王位也要保他周全,谁知,自己一片热诚,却换来头顶一片绿草。
但凡是个男人,都无法咽下这口气。
他也终于明白,这世间所谓的手足之情,根本就是狗屁。
只有王位,只有权力,只有金钱,才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而如今,景萱纵使有千万张嘴,也无法为自己洗脱清白。
说到底,恭士林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
她说:“无论王爷信与不信,总之,我与恭公子之间清清白白,他也是我来胡邑见过的人当中,最坦坦荡荡的一个。”
“人都还死了,你还在为他说话!”
“我句句属实。”
“哼,好一句句句属实!若不是本王在恭士林死之前答应了他,不会要你的命,否则,我早就已经命人将你杀了!”那拓的狠意尽数写在了脸上。
什……么?
是恭士林在死前求他,让他放过自己?
景萱胸口猛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下。
仿佛将自己的五脏内服搅得天翻地覆。
血肉模糊。
可即便心头波澜众多,她依旧忍着痛意。
脸上风平浪静。那拓逼近她一步,继续道:“你听着,我虽然答应他不会杀你,但如果你要耍花样的话,我一样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再给本王招惹是非,
只有这样,才能保你一生平安。”
景萱目光低垂,涣散无神。
这番话,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
还是没有听进去?
她只是嘴角含着一丝苦笑,淡淡道:“我活与不活,都已经不重要了,王爷如果坚信心中所想,那我无话可说!至于我给王爷送香,无非就是想王爷的精神好一些。”
十分真诚。
那拓看着眼前的“小白兔”,转而一想,这个女人能暗算自己什么呢?
她现在就等于只有半条命而已。
一个弱质女流,自己一双手就能掐死她。
想算计自己,根本不可能。
“哼!最好如此。”
言罢,他转身离开。
可脚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原本十分凌厉的眼神忽然渐渐沉了下去,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你调制的香确实有用,这几天,我也的确觉得精神很多。”
语气温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