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精神不错,他眸子一转,也知道是关于昨晚灯会上冒出刺客的事。
吩咐道:“去拿朝服来。”
“是。”
换好衣服,他便朝宫里去了。
一炷香后,两辆马车一同到了王宫南门停下。
那延和那拓分别下了马车。
王宫外地上的积雪差不都已经化了,此时却下着毛毛细雨。
二人撑着伞,对立而站。
视线穿过那毛毛细雨,对峙在一起。
然后一同朝着城门口走去。
距离渐渐拉近,直到并排而行。
二人的目光始终直视前方。
谁也没看谁。
等过了南门,那延则率先开口说话:“真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心啊!竟然主动将手中的棋子推入火坑,原来所谓的亲如手足,在利益和权利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暗指那拓此次亲自监斩恭士林的事。
经过这几天沉默嗜酒后,那拓已经走出了那桩折磨他心智的事情里。
他面无表情,说:“为求自保,谁都会这么做。”
“呵呵,确实,就是换做我,我也会这样做,毕竟手足之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牺牲的。”说话间,那延侧眸看了那拓一眼。
而这番话中的含义,那拓自然明白。
自古王室之间的争夺,本就是毫无手足之情可谈。
以前是,将来亦如此。
那拓只是呵呵一声,并未接他这句话,反而冷声说了句:“听说你昨晚遇到刺客,幸好有人替你挡了一剑!你可一定要好好谢谢那个人,如果没有他,你可能已经死了。”
早就死了!
听到这句话,那延脸色当即一青,却稍纵即逝,他也不恼,步子未停,继续往前走,嘴角勾着一抹阴笑,说:“因为我的命硬,阎王爷不肯收,就是要留着我这一命,好好跟那些牛鬼蛇神斗。”
呵呵!
那拓冷笑:“那你最好有那个命!”
“……”
那拓加快脚步往前走,留给那延一道背影。
很快,二人到了大殿,胡邑王坐在里面看大臣们纷纷送上来折子。
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见到自己两个人儿子进来后,便让殿里的太监统统退了下去。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