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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的审问房里。
恭士林被绳子五花大绑的绑在架子上!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盆火炉,火焰闪现,将这昏暗隔间里映得格外通红。
火炉里面则插着几块烙铁,铁块被烧得很红。
案件从城司部移交到刑部,现在已由柳河全权负责。
恭士林虽承认自己杀人,但是其中原因却一字不提。
可是卷宗的行案需要录入详尽!
因此这个重大的任务,也一并交到了柳河手上。他当时也苦恼了许久,觉得城司部的李大人是在为难自己,按理说,理当他们审问清楚之后再将人往刑部送,可现在倒好,把难题直接丢给他!也不问他愿意不愿意?何况众人皆知他原先是吏部官员,手
里倒腾的都是一些贪官污吏的罪证,哪里试过审问罪犯的活?于是他思来想死,便打算用各大牢房惯用的伎俩——逼供!
兴许能有点作用。
看着已经被烧红的铁块,他走到恭士林面前,板着一张严肃逼问的面孔,问:“恭士林,只要你说出原因,自可免去刑罚。”
恭士林抬眸看他,毫不畏惧:“随便。”
两个字,挠得柳河心里七上八下。
其实,他根本没打算真的用刑,再怎么说,这人也是恭左相的儿子。
何况恭士林是在翰林院办事,吏部有些东西也会牵到翰林院去,所以二人也是有过来往的。
关系说不上好,但绝对不差。
要真的下狠手,柳河还真是做不到!
何况恭士林的嘴巴太紧,即便是在他身上烙无数个红印,他也不会说的。
可吓吓总行吧?
柳河抱着一线希望,到底还是拿起了一根烙铁。
火盆里火花飞溅。
他将烙铁直接对准恭士林的胸膛。
恭士林没有挣扎的欲望,也没有一丝骇意。
“本官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他紧紧闭着嘴。
一个字也没说。
而眼见烧红的铁块渐渐逼近恭士林,一旁的狱卒赶紧上前,贴耳与柳河说:“大人,使不得啊!这要是让恭左相知道,必定会追究的。”
柳河脸一沉,瞪了狱卒一眼。